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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六郎还是他周六郎。

    他乜着她,不动声色的喘息。

    谢瑛没从噩梦中缓过神,那梦太过真实,箭羽被淋的上下抖动,近在咫尺。

    云彦恨她的模样,即便隔着重重水幕,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太突然的梦,无踪迹可寻。

    或许,是因为立后?

    谢瑛挣开眼睫,骨节分明额手指拂去她面额上的汗珠,轻声问道:梦见我了吗?

    没有。

    谢瑛诚实回答。

    周瑄的心沉到水底,指腹压在她颈间,摩挲收紧。

    那是梦见什么了,怎么吓成这副样子。

    谢瑛想了想,没有坦白,只说梦见鬼了

    周瑄不再追问,拥着她抱进怀里。

    雪落满庭院,白戚戚的泛着冷光,将那楹窗照的发白。

    远远看去,漫无边际。

    怀中人动了下,周瑄低头。

    谢瑛转过身,仰起脸。

    双手攥住他敞开的领子,她唇上还有被咬过的红痕,不止,锁骨,肩胛,峦峰隐匿之下,腰上,大腿。

    无一不是他迷乱之时的放肆。

    明允,我方才说梦话了么?

    长睫眨了眨,带着试探。

    周瑄笑,手指刮过她的鼻梁:没有,就只是尖叫,把朕都吵醒了。

    谢瑛松了下手,转而又问:我做的梦特别可怕,本不想同你说的,但是

    我们是夫妻,我想我应当与你说一下。

    朕不勉强,你该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

    周瑄大度的拒绝,然心里却异常渴望。

    他怕谢瑛被逼的紧了,别扭的不肯理他,也怕问出什么不该听的,心里烦闷。

    但最怕的,还是谢瑛因为别的男人欺瞒他。

    哦,那我便不说了。

    谢瑛依言合眼,匀促的呼吸声响起。

    周瑄像被点了火,浑身血液到处乱窜,哪里还能躺的住,恨不能将人提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出那六郎究竟是谁。

    忽觉怀里人抖得厉害,继而响起细微的笑声。

    他抓住谢瑛的双肩,暗哑的嗓音颇是忍耐:谢瑛,你笑什么?

    谢瑛眉眼弯弯,仍是止不住一般,抬手戳向他的脸,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