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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枝 林起笙 966 字 6个月前

梁盼闭了闭眼,虚弱地笑笑:因为,我想嫁给谢世子。

    几年前,他们永宁侯府被牵涉到一桩大案中,不得不举家迁往扬州,近年来,更是逐渐败落。

    阿耶上了年纪,再难入朝;阿弟尚幼,撑不起门楣;梁威一家更是不入流的商贾,上不得台面。是以侯府的所有荣光,便尽数牵系在了她的婚事上面。

    她表面得宠风光。

    实则呢。

    为了让她攀上一门好的亲事,阿娘给她相看过不少高官,其中十有八九,不是丧偶,便是上了年纪。

    要她一个侯门贵门去给旁人续弦,她又如何甘心?

    闻言,永宁侯的面上又惊又喜,盼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盼笑意愈甚:阿耶,我知道那位公子的真实身份了,他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爷,对吗?

    永宁侯闻言一愣。

    尽管远离京畿道多年,但怎么说,他都是朝中的老臣了,有自己的一些人脉。

    所以当谢言岐踏入扬州境内,大张旗鼓造势时,他便知道了一些内情。

    然,当年之事涉水太深,他已无意再和京城的某些人物有过多牵扯。因此在谢言岐来扬州的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佯作不知,唯恐重蹈覆辙。

    可梁盼睁开眼睛,又一字一句地,将他带入了难以回神的惊愕:阿耶,我的伤,就是因为谢世子。我现在对他,有救命之恩。

    虽然,挟恩图报之举算不得磊落。

    但只要能达成目的,不就行了么?

    她展颜而笑。

    作者有话说: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论语》八佾篇

    高者抑之,下者举之。《道德经》

    第四十四章

    翌日清晨, 谢言岐便应诺奉还口脂。

    关雎苑内,两个紫檀大箱依次被抬进,其中齐整摆放的瓶瓶罐罐, 或是胭脂,或是香粉, 或是眉黛。

    甫一落地放稳, 紧接着,便又是一箱从白玉堂送来的珠宝首饰。

    奚平清点完毕,转过头, 就对上了初沅那双噙着几许茫然的眸子。

    她眨了眨眼, 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几分小心翼翼, 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奚平道:都是世子吩咐下来,买给姑娘的。

    闻言, 初沅那双本就大的眼睛, 又跟着睁大了一圈,这、这么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