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圣旨,抗旨不遵是死罪。
我打起一点精神来,抹了抹手上的汗才去接那个红得滴血的苹果。
苹果同上辈子生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上辈子我将这苹果直接丢出窗,喂了狗。
现在我舍不得扔,默默捧着苹果许多思绪又涌上心头。
我好想寇昔年,恨不能掀了盖头让他再抱一抱我。那个被追杀的夜,寇昔年只是短暂的抱了我一下,我便在后来的日日夜夜不辞疲倦反复回味,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话本说这叫犯了相思病。
我不信,我只是有点念他罢了,还是恨他的。
直到轿子停下,帘子让玺林撩开我才又回过神。接着一只素白修长的手伸过来,我愣着不敢动,他便一直伸在我的盖头下。
“主子?”玺林见我久久没回应,提醒我。
于是,我擦了把手汗,将手放在他的手心。北方的天寒,但是北方人的寇昔年手好暖。
他只用大拇指很轻得握着我的手指,说是握,不若说是碰着。
即便这样也很暖,这股热气直通过脉络传到我心间,就这么烫了一下,我抬头想看他。
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
寇昔年:“当心”
声音柔润,握成了扶。炮仗声炸开,吵得人心慌,寇昔年的‘当心’我听得最清楚。
有人递了红绸到我手里,我更慌了。上辈子由于我不配合,这些流程皆免了,现在实在是手生。
“一条红丝绸,两人牵绣球。月老定三生,牵手到白头。”
闻言,我捏紧了这红绸。司仪那句“牵手到白头”一出,我脸好烫,一定红透了。
往前走着,寇昔年忽然扶住了我的后腰和手肘,“当心脚下。”
是火盆。
“借来天上火,燃成火一盆,新人火上过,日子....”
我无心司仪念的词,满心都是寇昔年搁在我腰上的手,这种感觉好奇妙。
后来便是拜天地。寇昔年放开了我,我本想凑近他。听司仪说:“一拜天地。”
我便不敢动了,乖乖看着盖头下的一方小天地,寇昔年如何,我便如何。
“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我认认真真同寇昔年跪下,叩拜时盖头险些落下,寇昔年眼疾手快稳住了,我也得以看到他俊白的下巴。
“二拜高堂”
....
“三拜夫妻”
...
“入洞房”
这以后我与寇昔年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比上辈子还要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