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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时,你乖些,”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强行抱着我不算,还要解我的衣裳,“酒湿了,换一身免得着凉。”

    “我不要,不要,”我推也推不动,他不怕我世子爷的身份,总得怕令人闻风丧胆的御龙卫吧。于是我狐假虎威,哭着道:“你胆敢碰我,我夫君是御龙卫的头,我要叫他杀了你,你怕不怕,怕就放开我…”

    我的威胁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一点也不怕,还在笑。我气得想咬他,张嘴咬在他下巴上,醉酒的缘故我使不上力,伸舌头舔了舔,细细的胡茬扎舌头得很。

    “你方才说,你的夫君是谁?”他问。

    我不满仰头看他,晕晕乎乎的,强装镇定告诉他:“夫君,我有夫君了,寇昔年是我的,我的夫君,你怕不怕…”

    “嗯,”他抱着我往榻走,边道:“怎么不怕,从你口中说出来,简直怕死人了。”

    闻言,我得意笑出声,靠着他的肩不至于倒下去,“我要找寇昔年,我要寇昔年…”脑袋昏沉得厉害,我抬头也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模样。

    果然是骗子,说是脱了换身衣裳,结果他直接将我压在榻上,扣着我的手。

    这一瞬间我又看到了寇昔年,俊俏的面庞带着柔柔的笑,他叫我闭上眼睛,我魔怔了,便听话闭上。

    他在吻我,与那晚的梦重合,我醉了也要做春梦。

    抬手抱着他的脖颈,心中酥酥麻麻的痒。直到他的唇离开我才睁眼,确是寇昔年,他喘着气看着我,模样太勾人了。

    我收紧手臂,对他说:“年哥哥,我还要亲。”

    那一吻落在我的脖颈上,我应当是痒着呼出了声,我如何能发出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可我忍不住。

    后边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与梦里的寇昔年滚到一处,迷糊间痛得我倒吸口凉气,好在耳边有个人哄着,寇昔年不仅长得好,声音都这般好听。

    什么都记不得了,唯记得耳边那一声声‘衡时’,因为前面总跟着‘我的’,所以我沉沦了,掺着醉意,我想要得更多。

    “舒服吗?”他在问。

    我老实点头,累得只顾喘气,原来梦也让人这样累,只是奇怪,太真实了。身临其境般,痛也好舒适也罢,他吻在身上的触感,就好像真在拥有着。

    我昏了又醒,外边天大黑。不免震惊,我竟在醉后做了一天的春梦。想唤玺林,开口的嗓音跟冒烟似的,哑的吓人。我心吓一跳,兀自撑起来,身下传来不适,我不仅心跳更快,腿也麻了。

    撩开亵衣亵裤,遍布的斑驳吻痕映入眼帘,“轰”的一声,我的天塌了。酒后乱性,我同谁…

    客房门被推开,不是玺林,更不可能是寇昔年,而是我的发小,关朝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