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醒了,饿不饿?”关朝晖自然坐到我榻旁,他本想摸我的发,我避开之余,死的心都有了。该不会醉后把关朝晖当做寇昔年,客榻云雨…
“你…”我原本想确认是不是,怎料他说:“事已至此,阿寻你别难过,日后我定常常同你…”
“你别说了!”
我打断他的话,忍着痛穿衣穿鞋,慌乱跑出了酒楼客房,天果然大黑。白日里寇昔年没来寻我,也好在没来寻,若让他亲眼见到……该如何。
就算没亲眼见着,我心里也过不去,酒后乱性发小,还在成了婚的情况下。
以往看的话本说,这情况在建安城是要浸猪笼的。越想越伤心,我去了上辈子常来的秘密之地,遥山脚下的樟树林。那有一处静止的河,支着供垂钓的木板。我就这么蹲在上面,肚子饿的咕咕叫,泪流得眼睛疼。
我,不守夫道。
扔了颗石子进水中,憋憋闷闷的“咚”声,我恍若找到了舒解的方式,小石头一直扔啊扔,一时间忘了我出客栈出得急,髦衣也没穿,耳尖冻得发疼,手冻僵,腿也麻,连着那处也言不清的痛。
玺林找来时,我撑着手就快眯着了。那兔崽子一嗓子,吓得我差点一头栽进河里。预备开口斥责他的咋咋呼呼,开口间瞥见了寇昔年。
愧疚恒生,忙扭过身子,将衣领往上提了提。
“世子,您怎么跑出来了,让奴同老爷好找。”玺林原想扶我起来,寇昔年抢了先,却没扶我,而是将自己的绒斗篷解下来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漏出一张脸来,我委屈巴巴看着他。
“穿这么点跑出来,你冷不冷。”他这样说着伸手捧着我的脸揉了揉,连同着耳朵也护在手里。
“冷,”我倾身过去,壮着胆子说:“你抱着我。”
他果然紧紧抱着我,用面蹭着我的,“为何自己跑出来?”
我当他问我早上的事,便说:“我不回荣阳城,你在哪我便在哪…”
“好,不回去。”他的语气带着宠溺,我听得心里软软的,可想起我酒后乱性,便浑身舒服不起来。
想起了‘浸猪笼’,寇昔年应当不会送我去浸,他最有可能同我合离,这事儿须得瞒着,我不想同他合离,说好陪他善始善终的。
第4章 这个人的爱,当真隐忍
这夜寇昔年哪儿也没去,他陪着我吃饭,陪我饭后院子里散步消食,陪我看书下棋…
他这样反常,我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因为他要出远门,所以在弥补我。此前他都不会主动握着我的手,先下扣得紧紧的,我手心都热得蓄起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