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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房我便高兴不起来了,一身的斑驳叫我如何面对寇昔年,脖颈的吻痕尚且消去一些,他没问当是没看到,那身上的我该作何解释。

    他原本要帮着宽衣,心虚下我揪着衣襟转过身自己脱,他也没迫我。我躲在屏风后脱了外袍,锁骨上的吻痕没消,估计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我为难了会儿决定,若寇昔年问起就说蚊子咬的。

    还有一个法子,吹了蜡,黑灯瞎火总看不到了吧。

    于是尽管寇昔年半靠着他不知在看什么书,我也很快将蜡剪了,然后将他连人带书推倒,“该睡了该睡了。”

    “好。”

    书掉在榻下寇昔年也没管,替我拢了被子便规矩得睡在我身旁。我本身是个睡不规矩的人,以前在家一个人睡,想如何翻便如何翻,现在有了个寇昔年在身旁,新婚那夜尚且规矩,现在我不想束着自己。

    我翻身压在他暖乎乎的身上,委屈问:“寇昔年,你为何不抱着我?”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问。

    “不愿吗?”我小心翼翼反问。

    寇昔年这才揽着我的腰,将我带进他怀里,冬日里再也没有比被寇昔年抱着,更能暖和入睡的方式了。

    可我身下那处时不时难受,久久也睡不着。我动了动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指头,今夜连月光也没有,想偷偷看看寇昔年的睡颜都不行。

    “睡不着?”寇昔年忽然问我。忽如其来的声音虽轻柔也将我吓得不轻,我用下巴蹭着他的肩以示回应。

    “那,我的衡时在想什么?为什么睡不着?”

    我在想的事儿,不能同他说,明明是我的不对,我还要这么委屈,整个人攀到他身上让他搂着我。

    “你今天说要去邑城,何时去?”我心里除了记挂自己失身不守夫道,还记挂着这事儿。

    “后日出发。”他揉了揉我脑后的发,问:“舍不得我,还是什么?”

    “我想与你一同去。”

    寇昔年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我,“危险,你不能去。”

    我如何会听话,不开心的别开脸,“哼,你就不怕回来我与别人好了?你都说要去很久,我为何要等你!”

    寇昔年不说话,将我搂得更紧了。这种情况,我只得耍横,“你不让我同你去我自己去,邑城,须得坐船,我知道的。”

    “衡时!”寇昔年语气重了些,“听话。”

    “寇昔年我讨厌你。”我恼了,挣开他的手滚到榻里边,身下痛得想哭,便顺理无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