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传话后,大夫人已经是怒极,反了他,国公府还轮不到他当家作主,去,将人给带回来,告诉沈遇,后宅之事,不用他操心。
哪曾想常春后脚回来,挥退两旁,这才露出些急色,夫人
她把鸣争□□如数传达后,方细细劝慰,前些日子,娘娘叫人传出话来,张良娣产期不足半月,太医断言这胎定是龙子,太子极为看中,连娘娘都不得经手张良娣任何事,娘娘膝下只有两位姑娘,处境颇艰
三少爷特意提起娘娘,怕是有人盯着府上,一有事就拿去做文章,波及娘娘可该怎么好。
虽提及长女,大夫人怒意未减。
这件事同他沈三郎又毫不相干。
他到底想要什么?想让我向他低头?
凭什么!我为长,他为幼,他该敬重我,岂能同我作对?
去传话给老爷。
常春无法,又劝,那孙家四口人现下皆在三少爷手中,三少爷是什么人,夫人您不是不知道,咱们想要瞒他是瞒不过的。
夫人,您听奴婢一句劝,好歹将此事了结,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且不论朱轩院如何。
前院庭堂宽阔,两旁无遮,国公爷长随也被请了来。
沈遇坐在上首,温虞坐在他身旁。
孙家四口人眼见着就要跪地,温虞原就不忍心,便直接说:此事尚未定论你等有无过错,就别跪了吧。
说完这话,她又觉得不该她先开口,偏过头去询问沈遇的意思,夫君,你认为呢?
沈遇也没为难,站着问答即可。
温虞松了一口气,沈阎王这会子倒是挺好说话的,她从前听说过,只要人进了昭狱,不问青红皂白,清白与否,便是先挨一顿沾了水的藤条的毒打,然后将手脚给捆了绑在架子上,烧红了铁烙印,贴着被审问之人的肌肤,只要他们不招供,便会落下一个皮开肉绽的烫印
她光是想想若置身光线昏暗,潮湿阴森的昭狱之中,沈遇手握着藤条和铁烙,面无表情的逼问
怪不得上惊人暗地里都喊一声沈阎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