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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杖两百,那是将二郎往死里打呀。

    杖至五十时,陆大监让人前去传话,沈遇却也让人打足了八十下,才准二郎回来

    他又将陆大监求情的话,也给说了一遍。

    二郎分明罪不至死,沈遇却将他打的性命垂危

    手段何其毒辣无情。

    朝中不少人对他早已不满,此番他又与咱们王家撕破脸面,何不

    王尚书手里捏着的佛珠,裂出了一条缝隙。

    *

    沈遇出门时,还是上午,回府时,各处都已经点灯,夜色正浓。

    王昌瑞上前,问他,少爷,热水已经备好。

    沈遇神色淡淡,应了一声,嗯。抬脚便要往外书房去。

    王昌瑞走在他身旁,一边说着这几日巡视庄子的结果。

    末了,又说了回府中今日发生的大小事宜,不免开口便提及温虞。

    今日旁人送礼来,少夫人只收了拜帖,拜礼都不曾收下,说是今日不曾设乔迁宴,您也有公务不在府中,拜礼就不收了,待到府中诸事理顺后,再设宴邀请。

    沈遇脚步微缓,还有呢?

    王昌瑞又道:亲家夫人来过,只与少夫人说了片刻话便离开,后来听说少夫人在府中寻到一株难见的香料,便开始制香,连晚膳也不曾用,此刻还未结束呢。

    原是快要走到外书房了,沈遇脚步一顿,冷峻的眉眼比之先前消融了两分,他原是准备解了氅衣递给王昌瑞,脚步却是一转,我去正院。

    走近十余步时,沈遇便闻见了一股馥郁香气。

    院门处的婆子打眼瞧见了他,连忙叫人去传话。

    陈嬷嬷一听沈遇回府直朝着正院而来,又思及温虞此刻还未制完香,有一丝的慌乱,他不喜熏香这件事,府中人皆是知道的。

    她连忙迎上前准备解释一二时,沈遇已行至西厢房窗前,见她走过来,只抬手让她离去。

    室内静谧无声。

    温虞端坐在炉旁,神色专注静然,素手轻缓地拾起花瓣装入香囊之中,半刻钟,她只专注于这一件事上。

    待到香囊收口,系上纳福扣,她鼻尖微动,轻嗅香囊,嘴角浮起满意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