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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瞥见隔断内室外间的帘帐轻晃,透着些影子,瞧不大真切,思柳唤道:姑娘,姑娘。手指尖已经碰到了帘子,正要撩开时

    内室里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出去。

    思柳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姑娘卧房内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谁的声音,脸色霎时涨得通红,疾步的就走了出去,在门口捧着陶桃,陶桃刚说上一句,你怎么出来了?

    思柳忙拉着她赶紧离开。

    二人自是瞧不见,满室馥香浮动。

    *

    沈遇忽而轻笑了一声,附在怀中人耳旁低声道:夫人此刻便是不想同我同处一室,也该想想,我们而今身处温家,何必让岳父岳母担心?

    他的声音压得低沉,像是带着蛊惑一般轻抚过温虞的耳垂。

    温虞开始冷静下来,是了,现在她在家中,闹出一丁点儿什么动静来,爹娘一下子就能知道。好不容易挨过了她阿娘今日的考问,断然不能再让阿娘来过问她和沈遇之间的事情。

    我要冷静,我要冷静。

    不要慌。

    我一定能想出法子来。

    呜呜呜,可是我想不出来什么法子。

    沈遇听得怀中人自我调整的话语,一句又接一句。

    他沉静的等着怀中人会如何编。

    许是过了一万年。

    又像是才过一刹那。

    她已是走投无路,除了说出实情来,尽管再是羞耻难堪,也别无他法了。

    温虞终于鼓足了勇气,仰起头,她的脸上,红意未曾褪去,一双眼便显得格外明媚动人,像是一只含羞待放的春桃。

    她咬了咬下唇,贝齿在柔软的唇瓣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痕迹。

    她忍着羞意,声若蚊音般,夫君,我若是告诉你,我今日才知道,这香包是毒物,会让人

    温虞低估了自己,到底是个姑娘家,想要将这种事情说出口,需要多大的勇气,就像前夜在浴室里,我们会那样

    话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去。

    只觉得热气一直往上涌,自个儿的脸一定红的不像话了。

    逃又不能逃。

    她忍不住抓住沈遇的胸襟,将自个儿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挡住了她那张红透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