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那么聪明,他一定听明白了。
前夜之事。
让他忘记的是她,此刻提起的还是她。
她像是被他欺负到无处可逃,将脸躲进了他的胸口,却又露出了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
可是,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沈遇唇边浮起一丝笑意,俯下身轻轻贴着她的耳垂,是柔软而又香甜的触感,他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忍不住一抖。
他轻声道:前夜的事
我已经忘记了。
夫人可能告诉我,我们到底在浴室里,做了些什么。
温虞呆住。
沈遇他什么意思?
还是说那情幽花又开始起作用,沈遇他会
她结结巴巴道:夫君,你,你当真不记得了?
她听见一声轻笑,也许我试试,就能记起来。
试试
试试?
她的耳垂忽而就被一股温热的触感包裹住。
她忍不住往后缩,想要躲开。
却又被一只大手搂住了后颈。
温热的触感终于饶过了她的耳垂,却又带着留恋之意一路往下,贴上她的颈,而后变成了不轻不重的轻咬,痒意与痛感交融着成了异样的触感,快要扎破她的肌肤,在她的体内四处逃窜。
温热触感忽而褪去,可余温尚在。
沈遇轻轻抬起怀中人的下巴,让她不能再躲。
夫人
前夜里,我们有这样做过吗?
还是说
他看着怀中人轻咬着唇,欺身上前
温虞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使出了浑身力气,挣脱了沈遇的双手,捂住自个儿的脖颈,又羞又恼,沈遇,你!
沈遇明明什么都记得,却还要捉弄她!他就是故意的!
他这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颇有几分大仇得报之感,沈遇坦然道:夫人不是说,前夜的事,让我忘了吗?
我听了夫人的话,将它忘得一干二净。
夫人现在却又要我想起来,我若不试试,如何能想起来。
可为何,夫人会如此生气?
眼见着人快要被他气跑,沈遇捏着不知何时又回到他手中的香包,好整以暇道:此刻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果真被抓住了七寸,温虞霎时就哑了口。
沈遇也不管她,回到窗前坐下,闲适地喝下一盏凉茶,压着心里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