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慢吞吞地走到一旁坐下,低着头也不看沈遇,一双手不停地搅着锦帕。
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它有毒。
你要是生气
我
我
原本错是在她,她应当要赔罪才是可是她要怎么做,沈遇才会消气?
可她明明也被沈遇欺负了一通
她尤是不知自己纤细白净的脖颈之上,落着一簇娇艳欲滴的红梅,蔓延盛开。
沈遇眸色微动,却又看向她不安的双手,淡然道:在夫人心中,我就是那般心胸狭隘之人?
会因为夫人的无心之举而生气?
夫人聪明,何不再想想?
若不是为了香包生气,那为何又要故意对她这样,那样呢?
温虞死死地咬着唇。
沈遇的奇怪难道还会传染给她吗?不知道从何时起,连她也开始变得奇怪。
现在还要她自己想,他为何会生气。
为什么要捉弄她呢?
这样做,有意思吗?
她抬起头,又羞恼又委屈。
我从来都不聪明。
我只知道用错了香包,是我的错。
夫君若是想出气,直接说就是了,为何要捉弄我?
温虞反问:夫人当真不知?
温虞握紧了手,就算是有手中握着锦帕,她的指甲也深深的嵌进了掌心的软肉里,她张大了眼睛,忍住酸涩,她从小就不爱哭,也不想在沈遇面前哭第二次。
她冷冷道:我不知。
夫君大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她的眼眶通红,泛着涟涟的水光,以至于让沈遇想起那夜她也是如此,一双眼红着,眼泪一颗可一颗像是珠子般从眼中沁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又要哭了吗?
沈遇平白就生出了一丝无措。
他正要开口,又听得房门外有人说话。
那是温夫人跟前的管事嬷嬷,姓佘,佘嬷嬷亲切笑道:午膳准备好了,夫人让我来请姑娘和姑爷。
一边说话一边拿着眼神儿不住地觑着窗户,似是在想,屋中人在做些什么。
思柳应了声,又有些不知所措,姑爷方才让她出去,现在她去叩门,可合适?
屋中倒是传出了一道清亮的声音,透着几分恬静的笑意,佘嬷嬷,劳你回禀母亲,我与夫君,片刻后就过去。
佘嬷嬷朗声应道:是,姑娘。便又脚步匆匆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