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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坐直了身体,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想要夫人能心疼心疼我。

    可以吗?

    会心疼他吗?

    温虞自问道。

    她垂下眼,看着她和沈遇交叠在一起的手。

    手腕上的一对红线绕,交缠在一起,分不出你我来。

    她是沈遇的夫人,她应当回答一句,她自然是心疼的。

    可偏偏说不出心疼二字来。

    沈遇也不曾再问,微阖了眼眸,好似睡着了,不过片刻,外头竟然已经是大亮。

    温虞这才发现,她当真是一夜无眠。

    *

    陈萍在家中同家人团聚过了新年,在初三这日到底回到了殿帅府来。

    她原是同温虞说着些喜事,却不想说了大半晌,也没有得到回应,便住了口,认真的打量着才几日不见的温虞,见温虞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不免唤道:姑娘,姑娘。

    温虞可算是回过神来,嬷嬷,您方才说到哪儿了?

    陈嬷嬷却是问她,姑娘可是有心事?

    我没什么心事呀,只是昨夜不曾睡好,有些困倦罢了。

    嬷嬷不必担心。

    您方才说到茹娘得了一女,我想着总该打一只长命锁去道贺才是。

    茹娘是陈嬷嬷的长女,比温虞打上两岁,小时候也是温虞的玩伴,自是嫁了人也极少见了。

    陈嬷嬷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茹娘那儿,我替她谢过姑娘。

    只是姑娘有什么心事,也该同我说说才是。

    不过几日光景,怎么人就有心事了呢?

    温虞心不在焉道:也没什么心事,这两日府上事情有些多罢了。

    庄子上牛二家的姑娘好端端的生了病,就疯了,住在咱们府上,待会儿总得问上一问,看看可还要请大夫来瞧上一瞧。

    还有裴家

    提起裴家,她忍不住打心里头生出了些怒气来。

    裴公昨夜去了

    夫君他受了伤

    一桩桩的事情,让我有些心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