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翌神色不变,待我归来,准你休假两个月。
裴渊道:在皇宫累死累活两个月,拿两个月就想打发我?
沈翌:三个月。
裴渊眯了眯眼,一年!
最多六个月。
裴渊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让我答应前,总得告诉我,你为何去扬州吧?
沈翌没说,裴渊心中痒痒得不行,沈翌回寝宫休息时,他也跟了进去,嘴上还不忘调侃道:难道有个绝世大美人等着你?
沈翌冷冷扫了他一眼,你该回去了。
裴渊笑道: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反正要在皇宫睡两个月,也不在乎多这一天,我总得提前适应一下龙床,若是不舒服,我可不干。
又被沈翌扫了一眼,他才笑着举手,行了,不逗你了,先说好,就算能瞒住大臣,赵公公等人肯定也瞒不住。
说到最后,他神色郑重了些。
两人虽是表兄弟,气质却截然不同,他与沈翌瞧着并不像,直到此刻,他略显严肃时,两人瞧着才有个三、四分相似。
沈翌道:我刚刚已经吩咐下去,他们会帮你打掩护,你需要应对的是五日一早朝。
翌日清晨,安安才得知,父皇要离开一段时间,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与父皇分别,眼泪都快掉了出来,小手揪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
沈翌道:你乖一些,等父皇回来,你就能瞧见母后了。
安安睁大了双眸,不自觉松了手,真的吗?
沈翌颔首。
他起身离开后,安安又忍不住追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声音都带着哭腔,父皇,带安安去不行吗?
沈翌拿拇指擦掉了他的泪,男子汉要坚强。
安安努力憋住了眼泪,沈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安安没忍住,眼泪一颗颗砸了下来,裴渊捏了捏他白净的小脸,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道:没了父皇,还有伯伯,走,伯伯陪你下棋。
安安将小脸埋在了他脖颈里。
沈翌走的水路,饶是如此,来到扬州时,也花了一个月时间,越靠近扬州,他越沉默,到后面好几日,也不曾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