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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不是说马上就要赐婚了吗?崔朝远眨眨眼,说:至少不必去做范炟那厮的嫂嫂了。

    谢娴霏悄悄瞪了崔朝远一眼。

    这时,王绣鸢把笔一扔,一头撞到桌案上,仿佛一尾等待被切脍的鱼。

    你怎么啦?崔朝远戳了戳王绣鸢的脑袋,谁知王绣鸢就像得了谢娴霏的病,戳一下才肯动一下。

    我想不出合理的桥段。王绣鸢终于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

    说来听听,我给你参详一下。崔朝远道。

    上次不是说想写一个相爱而不得相守的故事吗?王绣鸢说:可我想不出合理的因由,若是男子迫于家中压力而另娶她人,总觉得软弱无能了些。

    那简单,你就写女子因家中缘故嫁了别人呗。吕修逸说。

    可若男子是极好的人,女子的父母又为何要罔顾女儿心意,将她别嫁他人。

    唔,确实有些令人头痛。吕修逸摸着下巴点头。

    这有何难。萧璃晃了晃酒壶,发现再倒不出酒来,索性把酒壶一扔,笑着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染着醉意的狂放,你就写,若要长相厮守,那个男子就只得偏安一隅不得出头,那就保不得她护不住她,只能看她独自在泥潭漩涡中挣扎。萧璃似乎真的醉了,不仅脸颊发红,连眼底都带着些红,这时她又笑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可若想帮她,助她,就要不择手段,就要平步青云,如此便要放弃她。

    说完,萧璃好像再撑不住酒意,一头栽倒在桌上,呼吸渐沉。王绣鸢睁大眼睛,仿佛的了极大的启发,双眼发亮,而后捡起笔,奋笔疾书。

    倒是谢娴霏沉默地看着萧璃,叹了口气。

    萧璃与崔吕王谢四人在绣玉楼喝酒时,王放,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三人正站在大理寺的卷宗房里的密卷室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皆是凝重。

    密卷室里只有我跟子贤能进来,是绝对隐秘之处,有什么话,柳大人说吧。大理寺卿摸了摸胡子,说。

    京兆府尹左右看了看,然后开口道:那抛尸人的身份已经查清了,就是一个倒粪水的,住在归义坊,这一点与王少卿所预料的一致。

    可按照我所探查到的,带走那些女子的人均是贵人,一个倒粪水的,怎么着在别人眼里都不可能是个贵人吧。王放皱眉,说:所以他就是个清理之人可恶,那些姑娘生前被活活折磨至死,死后还要遭到羞辱。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严刑拷打终于问了出来,让他抛尸的人是谁。京兆尹压低声音说了一个名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