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筎风立在床榻旁看了一会,随后走向窗畔,问明琴:裴铎呢?
明琴往外屋望了望:刚刚还在,你没看见他吗?
何筎风摇头,她又道:许是出去了吧。
裴铎在院中走了一圈,又到院外看了看,发现随行队伍里果然少了一个人,回到房中正遇上要出门找他的何筎风。
我看这家只有两间屋子,白日里都装不下这么多护卫,晚上更不住下。何筎风指了指在院子内席地而坐的护卫们。
裴铎回头看了一眼:这些人咱们也撵不走。他说罢想了想:不如请殿下来试试看?或许他们会听殿下的。
何筎风闻言便摇头,接着转身回房内,裴铎跟着一同回到屋内。
妇人喂完药,李琬琰将李承仁重新放到榻上,替他盖好被子。
妇人坐在床边没走:你一日都没合眼了,眼看天要黑了,晚上我来守着吧,你去歇歇。
我不累,李琬琰朝妇人笑笑:我陪着阿仁吧,夫人照顾阿仁这么久,定受了不少苦。
苦什么,照顾孩子哪有苦的,妇人摆摆手,她说着转头望向李承仁,替他掖了掖被角:我早将阿仁当成自己孩子了,怎会觉辛苦。
李琬琰闻言微觉意外,便见妇人连忙抬起头看她,神情有些局促:姑娘,您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照顾久了,习惯了。
李琬琰瞧着妇人紧张的模样,拉起她的手,笑着安慰道:您将阿仁视如己出,我该感激才对,若非您心善,我今日许都不会再见到阿仁。
都是缘分罢了。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
裴铎和何筎风从屋外走进来,何筎风开口:小姐,借一步说话。
李琬琰朝妇人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向二人走去,三人出了主屋。
何事?李琬琰问道。
小姐,外面还有这么多护卫,只怕住不下,不如遣走一些?
李琬琰闻言算了算数,且不论那些护卫,就算是何筎风明琴几个,在这里便住不下。
裴铎,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客栈酒楼之类的?
裴铎想了想:回殿下,这地方有些偏僻,十几里外快到镇上的地方,倒是有一家酒楼,是离着最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