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同时二人都心知肚明,就算不把那些底下的浑水翻捣出来,单单当时知道了不说,已是明晃晃是背叛。
临淄王后说得慢,脖颈梗着,额头上已起了密密的汗。
朱晏亭还有一点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舅舅在临淄,这么大的主意是舅母拿的?
从吴王回长安到齐凌下令处斩,不过短短三四日,根本不够车马来回。
临淄王后道:是孟老先生
朱晏亭几乎冷笑出声,差点抚掌:舅舅舅母便是打算用他做我儿的老师?想叫他把我儿教作不忠不孝之徒吗?
这是明面上撕破脸面了,也是在王后来了之后说得最重的一句话。
临淄王后汗水连成串的自额头滑下,却连掏出手绢擦一擦这个小小的动作都不敢做出。
朱晏亭很想问为什么。
为何这么快就背叛她?为何不再等一等,至少等太子长大些?为何手里才握着这么点可怜巴巴的筹码便着急内讧?
她知道那小小人儿出生得占尽天时,襁褓之中封为储君,连话还没有学说,便已经成了最香的筹码。
对她来说李弈是自己人,临淄王可不这么认为。李弈一直是他的敌人。
按照常理现在储君这么小,不该是打这些主意的时候。
但也许是齐湄抛出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太方便了
根本不用他们出面,只需按照推波助澜,就算事不成,也可以像如今这样都推到不懂事的任性公主身上,自己全身而退。
何乐而不为。
就算朱晏亭自己,都会忍不住犹豫一下。
但,但
舅母有没有想过背叛孤的后果。
临淄王后闻言森然,直从背后毛毛起汗。抬起头看见朱晏亭闭着嘴静静看着她,无喜无怒,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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