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润严肃地点头。
尽管月华阁是最适合听戏的地方,但她完全没有分神去听戏台上到底唱了些什么。想必薛彦歌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提醒她。
还有你的帷帽薛彦歌也不知道薛玉润怎么戴了个帷帽出来,他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先前在月华阁门外伺候的珑缠,默默地拿出了两顶帷帽来:午时,就算是春阳也烈。多谢二少爷,替三位小娘子皆备好帷帽。
薛彦歌伸手接过帷帽:我可真细心。
薛玉润忍着笑,点头。
只是,她问薛彦歌时,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我细心的二哥哥,那你一会儿还要回月华阁吗?
薛彦歌摇了摇头:不必,郎君要交代我的事,方才已经说完了。他看向薛玉润,叹了口气:他见我不过顺带。
薛玉润若无其事地喔了一声,但藏在帷帽下的笑意,却多了几分雀跃:那他毕竟有要事要找我嘛。
她很清楚,楚正则会用什么理由,告诉薛彦歌他需要见她。
什么要事?薛彦歌下意识地问道。
薛玉润的声音带笑,确凿又笃定:回信。
亲自回她那一封,画着哭泣的汤圆的信。
薛彦歌怔愣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薛玉润骄傲地道: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呀。
她的未尽之言,从她轻快的声调中倾泻而出不仅因为他们青梅竹马,还因为他们相互喜欢。
他们是彼此真正的心上人。
薛彦歌哑口无言,看着薛玉润轻盈的背影,有些自我怀疑地问珑缠:大哥也经历过这一切吗?
看着他们精心养护的小白菜,不仅有人来拱,现在还自己会长腿跑了。
跑得还挺快。
珑缠默默地点头。
薛彦歌沉默了一会儿:要不我还是去告一状吧
珑缠尽职尽责地提醒他:您要挨两面罚吗?
薛彦歌:
薛澄文对他的期盼是错的。
他也好难。
*
薛玉润敲开星辉阁的门,三公主一见她,本来急匆匆地想问云音班的事,可一见她的帷帽,先是一愣:你戴帷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