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嵘可不觉得傅司简会想不到法子拒绝,除非他不想。
他笑眯眯地扫过两人,有些想看远在江南的顾老将军知晓这事的反应。
不过皇室和顾家真结了秦晋之好,朝廷上那帮人又得不安生了。
钟嵘抿了口酒,觉得傅司简想当顾家的女婿实在任重道远,便又去与姚太守相谈甚欢了。
杯盘狼藉,酒足饭饱。
宋老醉得有些厉害,有些站立不稳,还非要拉着姚太守下棋,捋着胡子时不时地念叨着:我倒要看看,在北疆认识的这些人是不是只有老夫不会下棋。
他其实连棋盘都看不大清楚,像个老小孩似的胡乱落子,还大声喊着:还是以前与顾老头子下棋时畅快,我们两个臭棋篓子谁也不让谁。
这话听得众人失笑。
顾灼嘴角抽了抽,她确定这个顾老头子说得是她祖父。
趁宋老与姚太守下棋这空当儿,钟嵘在一旁与顾灼提起:小将军,我与宋老先生商议着,到书院考试前几日便搬去书院,这些时日叨扰了。
钟嵘来北疆后便一直打听傅司简的落脚处,想着既是顾灼与傅司简相识,他住在将军府说不准能遇见。
宋老问他何时搬去书院住,他寻了个借口,说住在将军府顾小将军有事找他们会方便些,搪塞了过去。
方才在席间知晓傅司简就住在书院,钟嵘一阵后悔,觉得自己颇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
顾灼闻言摆摆手:您与宋阿翁来北疆,我自然该照料着。我着人去书院收拾两个院子出来,过些时日安顿好,您与宋阿翁再搬过去。
钟嵘犹豫了下不知该不该开口,瞥见傅司简给他使的眼色,还是应了下来:也好。
其实他是想尽早把从江南带来的东西交给傅司简,方才是想说,不如他明日与顾灼的人一道先行去书院,宋老年纪大了,等他安排得差不多再过去。
不过看傅司简的眼色,钟嵘也明白查案的事不急在一时,他这般前后矛盾地着急去书院,反而惹得宋老生疑。
宾主尽欢。
顾灼送走姚太守和傅司简,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给皇上的奏折该如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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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九,天寒地冻没能阻挡告示墙前的熙熙攘攘。
『府衙补邦私塾,束修减半,益小儿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