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
低沉,可靠,还有些嘶哑。
真的是傅司简。
顾灼也说不上此时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当然知道会有人来找她,可当这个人是傅司简时
顾灼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终于叫出这两日在她心头反复打转的名字:傅司简!
一遍一遍,哽咽而颤抖。
直到看见傅司简跳下来出现在她面前,她再也止不住,泪从眼眶争先恐后地涌出,无声滑过脸颊,坠在下巴,被光照得晶莹,又无声落下消失在雪中。
傅司简听见自己昼思夜想的声音时,失而复得的惊喜瞬间盈满他心怀,他不敢大意,细细辨认,才终于见到他梦寐以求的人。
可眼前的小姑娘,乌发散乱,眼眶通红,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扑簌簌落下,无声而委屈地看着他,那件带着毛边的绛色斗篷深一块儿浅一块儿地沾着泥。
傅司简心疼得无以复加,却不敢抱她。
只敢上前轻轻托住她后脑,一点一点吻去小姑娘脸颊上的泪痕,那泪却落得更凶。
唇缓缓向上,吻过冻得通红的鼻尖,覆在含着一汪水盈盈看他的桃花眼上。
眼睫轻颤,拂在他唇上,也拂在他心头。
傅司简只敢虚虚地环住她,万般克制。
可小姑娘却伸出手在他腰后缠紧,整个人投进他怀中,将全部身心都交给他。
她上半身该是没有受伤的。
他终于敢放任自己,将她紧紧按在胸口,教她不留一丝缝隙地贴着他,才抚平他这几日的担惊受怕。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唇也离开她脸上,想与她说些什么。
可小姑娘湿润的眼睫轻扇,睁开眼时懵懂又无辜,似是不解为何不亲她了。
他没忍住又吻了下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澄澈眼眸,唇就贴在她眉间:
夭夭,对不起。
傅司简看见小姑娘扑闪了下眼睛,埋进他肩窝摇了摇头,轻声道:傅司简,我好想你。
热气扑在他脖颈上,钻进他衣领,一路滑下到他心底。
可傅司简渐渐察觉不对,小姑娘的呼吸就在他侧颈,有些烫人,她在微微发着抖,脸上的红也不大对劲。
傅司简渐渐觉出,抱在怀中的小姑娘仿佛冰块一般泛着寒气,她身上的斗篷摸起来湿冷异常,还有些僵硬。
他用唇探了探她的额头,果不其然。
傅司简抚了抚小姑娘有些杂乱的头发:先进去,我带了药。
她身后的脚印延伸到的幽暗处,应该是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