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察觉到怀中人在挣扎,一边没章程地动着,一边依旧用软软的声音跟他抱怨:你这样抱着我,你身上的热气都被挡在这个东西外面了,我根本就暖和不起来啊~
难为小姑娘为了让他暖和些想出这么充分的理由,可那大氅披在两个人身上,是不能像现在这样将人捂得这般严实的。
傅司简冷着心不听小姑娘这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娇软声音,没接她的话。
顾灼见他不理自己,气得想咬他,可是她被他死死按在怀里,脖子捂在大氅里动不了,够不到他。
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司简哥哥~
尾音上翘,刻意招惹他的意图不加掩饰,偏偏小姑娘说这话时还眼波流转,抬头盈盈看他。
今日她流泪许久,眼尾还带着绯色,山洞内火光被风吹得不稳,长睫落在眼下的阴影也随之袅袅摇曳,像是妖精在诱着没见过世面的书生。
可小姑娘眼眸澄澈,至纯至真,两种完全矛盾的感觉融合在一起,成了一种致命的冶艳惑人。
更不用说那眼里只他一人。
傅司简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得无奈地将小姑娘按在颈窝处,在她耳边低低地反复地喊她的名字:夭夭、夭夭。
她知不知道,再这般撩拨下去,他真的说不好还忍不忍得了。
很快,傅司简就知道,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有多难熬。
傅司简~你抱着我嘛~我想挨着你~傅司简~司简哥哥?
尾音上挑,故意勾他。
傅司简闭了闭眼,她是真想折磨死他。
他妥协了:好。
他松开怀中抱着的小姑娘,就见她迫不及待地掀开大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无声地邀请着他,颇有些任君采撷的意味。
明明是他龌.龊。
傅司简唾弃着自己的无耻,尽力将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海。
手伸进大氅环住小姑娘纤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拽过大氅的一边将两人堪堪拢住。
其实还是不够严实的,他带着小姑娘挪了挪,让她离火堆更近一些,又拽了拽身上的大氅,将没合上的缝隙转到了他这一侧。
顾灼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她觉得这法子明明就比方才暖和得多。她伸手搂着傅司简的腰,将额头贴在他侧颈处,得意地跟他炫耀:你看我就说这样会更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