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没两步,路过瞭望的高台时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 那高台上站着的士兵就瞧见了她。
顾灼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士兵一下子站得更加挺拔, 目视前方, 声音洪亮:将军, 我什么都没看见。
欲盖弥彰, 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全营的人听不见似的。
偏偏此时,营门处那两人听见这话实在憋不住笑, 掩饰笑意的咳嗽声清晰地从顾灼身后传来。
顾灼抬手揉了揉额角,被这几人插科打诨, 倒是冲淡了她的一些离愁别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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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简一进城便直奔太守夫人那家医馆,言明要找郑大夫。
郑大夫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听眼前这位年轻公子说了来意, 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他:先照着这个喝十帖。不过最好还是带她过来让我把把脉,方子能更准确些。
过几日她回城中我便带她过来。
见他起身要去抓药, 郑大夫又叮嘱道:女子月事腹痛时不好受, 你做丈夫的,可要多心疼她。
傅司简愣了一下,眉眼都柔和下来:嗯, 我会的。
他带着抓好的药去了将军府, 见到顾川:你找人把这个送去主营, 给她调养身体的。
又看向被叫过来的玉竹:你家姑娘先前带回来的桃花糖,拿几盒给她一并送去,她喝药怕苦。
玉竹虽搞不清状况,却还是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拿。
姑娘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忍得了疼,受得了累,流血流汗一声不吭,身上的娇气可就只剩下喝药怕苦这么一条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怎么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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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简回书院时,暗卫正与从凉州回来的小六比对着查到的东西和京城送来的官员档案。
回想起这些时日,暗卫都不禁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提心吊胆又累死累活不说,而且,顾姑娘已经找到的事,还是顾川回幽州的第二日来书院问宋老和钟先生缺不缺什么的时候,顺便,告诉他的。
气得他这几日饭量都大了不少。
呃,顾川那天来时,给书院又添了两个厨子,做饭还挺好吃的。
暗卫知道王爷要在军中待几日照顾受伤的顾姑娘,今早收到京城的信时,他都打算明天找顾川要个令牌把信送去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