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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京越关山 时兰皋 977 字 6个月前

他说完这话才瞧见桌案后无人,转了半圈才瞧见角落里席地而坐的傅司简和那一堆木屑木块碎玉发簪。

    他愣了一下,脑海里竟然是立时便猜到摄政王这是在做什么。

    王爷在练习雕刻发簪还雕刻了不少,如果那些四不像也算簪子的话。

    想都不必想,自然是给顾姑娘的,总不能是王爷给自己刻的。

    傅司简抬起头,面色严肃:老师,您在何处见过?

    钟嵘听见傅司简的问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一趟是有要事禀告。

    但见傅司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也不好居高临下看着摄政王,便也像傅司简一样席地而坐:

    王爷,在衡鹿书院时,老臣总在下学时留功课,有一日臣在看交上来的策论时,有个叫罗全的学生过来说交错了,从那一摞纸里头抽出他原先的那份时,那张纸的背面就有这个纹样。

    正面写的是写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又交上来一份新的策论,老臣便也没有太在意。

    傅司简却是注意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又确认了一次:老师,您说的这个学生,是姓罗?

    钟嵘点点头道:对,姓罗,就是王爷想的那个罗,臣也有此猜测。

    傅司简听见钟嵘这话,旋即便皱着眉问道:他家中是经商的?

    钟嵘当初在衡鹿书院,便是顺着那些学生,掌握了江南大部分簪缨门第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并且以此,一点一点地去查探当年刺杀先帝的幕后主使。

    只是,来书院读书的学生到底年纪尚浅,都还是家族里的后辈,而并非是当家人,知道的事本就不多。

    钟嵘套他们的话时又不能做得过于明显。

    是以,零零散散能问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足以触及各个家族的核心,查案便也一直没有什么关键的进展。

    可那个关系网,钟嵘却是记了厚厚的一本册子。

    某位学生家中三代姓甚名谁,是为官还是经商,与哪家是姻亲,与哪家不对付,与哪家来往多,在官场中依附于谁事无大小,巨细无遗。

    这册子,他今日也带来了。

    罗全那一页还算比较简单,家中经商,与哪些官员走动得多,常去送一些上好的瓷瓶玉器,好教官府在他经商之路上不设阻碍。

    钟嵘来之前,就已经将罗全那页折好,此时一下便翻开摆在傅司简面前:是经商的,罗家在江南有个瓷窑。

    傅司简想起这纹样的来历,小五当时说,是大理寺丞打碎了一个镂空梅纹瓷瓶,从中掉出来的。

    前些日子小六回来时,说那富商可能是姓罗或是姓范。

    如今,这几样凑在一处,便颇有些巧了。

    邵东!

    暗卫就守在书房门外,听见王爷叫他,转个身就进了屋内: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