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饶是她再伶牙俐齿,也从未想过衣冠楚楚可以被这样反驳!
她反复张了张口,最后只破罐子破摔地吐出一句:你脱吧。
却不想傅司简还能更无耻
他拉过她的手搭在他的腰带上,言语中竟然能听出几分期待之意:那,夭夭帮我脱?
顾灼觉得自己得治治他,不能总被他这些虎狼之词拿捏。
明明他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傅司简还是个她凑近说话都会耳根泛红的清贵公子。
她用几根手指勾住手下的腰带,稍一用力将男人拉到近前,另一只手攀上他耳后轻轻点了点,随后缓缓滑下停在他下颌处,一下一下地抚着。
微微踮起脚将唇瓣凑到她抚着的地方,柔柔吐了口气,声音妩媚又嚣张:那王爷夜里沐浴后换件更好看的衣裳来我房中伺候吧。到时候,本姑娘亲自给你脱,如何啊?
小姑娘软软的脸颊近在咫尺,傅司简也没什么克制自己的心思,偏头亲了一口才道:既然姑娘花钱养着我,我自然是有求必应,姑娘对我做什么都是使得的。
行。那本姑娘拭目以待,这钱花得到底值不值?
好。只是,夭夭,你再不放开,大概要被人以为你在调戏我。
啊?我是在调戏你啊。
你往左边瞧瞧?
顾灼退开一步,转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低着头的邵东和另一位她不认识的人。
方才,她被傅司简挡住视线,竟是完全没察觉。
想都不用想,必是邵东两人一进院门就被傅司简打了手势,刻意收敛了脚步声。
顾灼戳了戳他腰间,压低声音故作淡定地问道:他们何时来的?
在你说拭目以待时。
顾灼松了口气,不是她耍流氓时就好。
不过,就算是她调戏傅司简时被看到,那也是他比较丢脸嘛。
她担心个什么劲儿。
顾灼理直气壮起来,将手里的梅花枝掖进傅司简腰带与衣服的缝隙间,抬眼笑得明媚又不怀好意:不准拿下来!
这下轮到傅司简额角颤了颤,要他在腰间别着一枝花去面对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下属,小姑娘确实是脑子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