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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煊眼神一凛:他送给你的珊瑚手串,你不是到现在还留着么。不过是一条破手串,就值得你这般心心念念的,我送的这玉镯子,就这么不入你的眼?

    赵煊捏着阿黎的手腕,上面带着的,正是当日在西北,赵煊送给她的白玉手镯。

    那时,还是他威胁又逼迫,才叫她勉为其难地带上了手。这些事,赵煊想想都觉得讽刺。他捧着一颗心,却被对方贬低得一文不值。

    阿黎抿了抿嘴角,使劲儿地挣开了:我未嫁,他未娶,有什么不能留的。我和他,干净得很。便是曾经动了点心思,那也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又算得了什么。一个马夫,一个丫鬟,再相配不过了。

    闭嘴!赵煊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桌上的酒壶杯盏,霎时间都震了一下,倒得七零八散,酒水沿着桌角,洒落了一地。

    阿黎吓了一跳,惜命地护住了小心脏。大抵是迷了心窍,吓过之后,却又涨了志气,不管不顾道:王爷不是让我说么,我说得可不都是实话,这会儿又闭什么嘴?今儿我便说了实话吧,若不是王爷在中间横插一扛,指不定我和他现在都已经成了好事儿了,哪里用得着连见个面都偷偷摸摸,回头还要给人上报到王爷您这儿来。

    赵煊捏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长一条,短一条。

    却始终没能下得了手。

    不要逼我下手。

    阿黎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笑了笑,讽刺道:何必说这样的狠话呢,王爷下得手还少么。当日元树在西北府做的好好的,却忽然被撵了出来,若说其中没有王爷的手笔,谁信呢?怎么,如今还要旧事重演不成?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在王爷眼中,我不是一样的不堪么?都用上不干净三个字了,还能指望赵煊能把她想的有多好。

    好,好!赵煊往后退了一步,你既如此想,我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住自个儿?

    阿黎见状不好,正想上前阻拦。

    赵煊却立马看出了她的意图,猛地打开了门,出去了之后又重重地关上,将阿黎一个人关在里头。

    好好待着。他靠着门框,警告了一声。

    阿黎开了几下没打开,只听到赵煊说了这么一句后,门框外的人影就不见了。他真的走了,就这么走了。

    阿黎以头磕门,面色颓丧,懊恼极了。她这是疯了,若不是疯了,怎么敢这么激怒赵煊。明明一开始也想好好说的,怎么就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