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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浑话,阿黎就想要掐死之前的自己。赵煊现在,肯定很生气。

    她倒是没事儿,阿黎就是再不自信,也绝对相信赵煊舍不得对她怎么样,顶多两三日不让她出门罢了。可是元树呢,他才刚进京城,什么人脉都没有,赵煊真出手的话,元树必定是逃不掉的。

    一时嘴快,后患无穷。她这算是长了记性了。

    赵煊从屋子里出来时,脸上待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几个丫鬟看了,都不敢上前,唯有王安又担心又气短,悄悄地跟了上来,一路跟到小书房。

    王安后悔了,他恨不得从来没跟王爷说起过这件事。若不是他这嘴碎的,王爷和姑娘也不会争执。

    他还在自责,那头的赵煊却已经发现到他了。

    扔了一支笔,正中王安头顶。赵煊拉长着脸:还躲在那边做什么,赶紧出来!

    看着就糟心。

    王安嘿嘿地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扭捏地出来了:王爷,要不属下去姑娘那边说说好话?

    说什么说,有什么可说的。赵煊没好气地说道。若是叫这蠢货上去,指不定这事情就没完没了了。他说,他能说些什么?

    再者,赵煊往王安身上转了转,这蠢货,恐怕还不晓得阿黎已经知道是他告的密了。倘若知道,定是不敢说这样的大话的。

    王安被看得头皮发麻,一狠心,道:要不,属下叫人去打听打听那个元树的住处,给他点颜色瞧瞧!王爷放心,这事儿,属下知道怎么做,不出今日,就能叫他滚出京城,往后再也不能回来。姑娘那头,也绝对收不到一点风声的。

    这样的人,就该教训教训,竟敢挖他们王爷的墙角,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们王爷熬到现在才熬到了未婚夫的位置,容易么?

    好在赵煊没听到王安的心声,眼下听着这话,再看王安也顺眼了许多。

    刚要吩咐,脑中忽然响起了阿黎那戳人肺管子的话来。这小东西,嘴巴还真是厉害,尽往别人的痛楚戳。

    赵煊自己这会儿都还疼着。

    王安拿着眼睛瞄着赵煊,半晌又问道:王爷您还在犹豫什么,那样不长眼的人,合该就点教训。

    王安可是跟着赵煊到西北的,对王爷、姑娘还有那马夫之间的恩怨纠葛可是一清二楚。那个马夫,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身份,在西北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到了京城,竟还肖想着姑娘,简直是找死。王安下意识地略去了元树并没有上门,也并没有和阿黎说上一句话的事实。在他看来,元树敢来杏儿胡同,就已经算藐视他们王爷的权威了。他对赵煊忠心耿耿,是以看元树便很不顺眼了:王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