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怎会那样轻饶了他!年纪轻轻就摆这么大架子!比他厉害的横的!我都一样治的服!”
话音刚落,薛怀丘便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刘大琨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在这里跟我喊冤!这两年你从中间捞了多少油水真当我不知道呢!还敢在我面前骂我薛家的人!你也不掂掂自己骨头几斤几两!你这一身的肥肉都是我给你的!什么玩意儿!呸!”
虽说薛怀丘同薛晏荣不对付,但毕竟都是一家人,要斗要争也是关上门自己家的事儿,岂能容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劈头盖脸的一顿,愣是将刘大琨给骂懵了,好半天儿才回过神儿来——
“二老爷,我、我这不也是一时着急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怀丘沉着眉眼,不说话。
刘大琨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我这是为您鸣不平呢,您说说,您在这本善堂里费了多少心思,他一来就开始指手画脚的,又是伙计不好,又是药材不真,二老爷,我是担心您啊——”
刘大琨说着便从软榻上走了下来,凑到薛怀丘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您想想,万一荣二爷要插手本善堂,那咱之前进的那一批药材可就——”
说到这儿,薛怀丘的脸色忽然就凝重了起来,自己这个侄子别人不了解,自己可是再了解不过的,他若真的有心,只怕就要坏事。
刘大琨瞧着薛怀丘越皱越深的眉头,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于是又加了把力——
“二老爷,您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薛怀丘眯起眼睛,重重的吐了口气——
“他一向都是过完年就走,想必这回也定是如此,你不要太过担忧,若是他再来,你就好言好语的待着,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切记不要擅作主张!”
“有二老爷这句话在,我就放心了。”
刘大琨自以为得了金牌令箭,殊不知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儿了。
等刘大琨一走,薛怀丘也就坐不住了,拿起斗篷就套在了身上。
“你这才来多久?就要走?!该不是念着府里头儿的吧?”
那女子指尖上染着丹蔻,说起话来娇声娇气,瞧的薛怀丘连大点声音都舍不得。
“我的好玲儿,我怎么会念着府里头的呢?那个母老虎、母夜叉怎么能跟你相比?”
薛怀丘将人拥在怀里,轻言轻语的哄着“我回去是有正事儿要办,你听话,乖乖等我回来。”
说着还把自己随身佩戴的金坠子给了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姑且先信了你这一回。”玲儿晃着手里的金坠子,又用胳膊在薛怀丘的身下蹭了一把。
“哎呦——我的小美人啊,等回来,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