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我总梦见我那苦命的姐姐,她说地府里冷,时刻都不得安宁,还说很想幼清,我想是不是该回金陵去看看了——”
罗政北并不在意,依旧摆弄着手里的墨宝——
“那就回去瞧瞧呗。”
祁萍楠抿了抿嘴唇——
“那老爷就给我些银子罢。”
提到银子,罗政北的手才停了下来——
“好端端,要什么银子?”
祁萍楠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将姐姐跟姐夫的坟地重新翻修一遍。”
罗政北向来都是只进不出的主儿,让他花银子,等于割肉,况且就坟重修,又远在金陵,其中花费必然不小。
“回去看看,多烧些纸就行了,哪用得着重新翻修,况且也不吉利。”
祁萍楠就知道罗政北会是这个德行,这会儿脸上的表情登时就严肃了起来——
“我姐姐当初留下的银子可是不少,再加上那些田租,这些年也让罗家盆满钵满了,我现下只不过是想要翻修一下他们的坟地,就这么让老爷烦扰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不也是你自己答应的吗!现在又跑出来要银子!怎么?要我白养她啊!”
罗政北的脸说翻就翻,一丝情面都不留下。
祁萍楠被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停,一把摁在那黑色的砚台上——
“当初我只答应给了你银子,饶是田契还是幼清的嫁妆呢!现如今你这般霸占!怎么?非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才行!”
“你!”
“要闹我也不怕!那田庄的画押可还是我姐姐的名字呢!”
罗政北一下就被拿住了要害,顿时嚣张的气焰就败下了阵来——
“我又没有不给,你看你,横鼻子竖眼睛的,像什么样子,我怎么说也是幼清的姨夫,还能霸着她的嫁妆不成?
我不过是怕她年纪小,不懂打理,替她先收着罢了,不就是翻修坟地嘛,要多少你去钱庄里支便好了。”
取下随身带着的钥匙放在了桌案上。
“那就多谢老爷了。”
祁萍楠同他也没有多余的话,拿过钥匙,就离开了。
待人走后,罗政北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握着拳头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拿点银子怎么了?竟跟我扯这些东西!好啊!要嫁妆是吧?我一个子儿也不给你!哼!!”
————
再说回薛晏荣这一边——
宫里的赛马会如期举行,薛晏荣因着先前温都的推举,顺利入宫成了其中一名赛马师——
此刻她在台下,薛音瑶在台上,不过短短数百米,却只能遥望,不能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