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不明白姨父的话。”
“哼!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行了!”
罗政北抬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家丁动手——
“小姐!小心!”
岁杪眼瞧着他们要动手,立马就冲了过来,可奈何她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刚冲过来,就被家丁手里的棍子架住了手脚,不得动弹。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好!你们二人都别活了!全都乱棍给我打死!”
罗政北话音刚落,岁杪就被他们往外拉去,蒋幼清见状就知道罗政北这是真的要要她们的命,攥紧拳头,指甲死命的掐着手掌,用疼痛让自己先镇定下来——
“慢着!”
蒋幼清望向罗政北,深深的吸了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姨父说,是我伙同外人谋害尔仪,那敢问姨父,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这就是栽赃!是陷害!”
“你还要证据?!”罗政北上挑着眉眼,胡子也跟着晃动,扭过头朝着身后的祁萍楠指了指“你的好外甥女要证据,不如你来跟她说?别以为是我这个做姨父的冤枉了她!”
祁萍楠的眼睛通红,眼里布满了血丝,抬眸看向蒋幼清时,瞳仁里是冰冷入骨的神态,犹如寒冬腊月的风雪,但蒋幼清却不怕,寒冬腊月的风雪再冷,也冷不过那夜浑河里的水。
“姨母,您也是这样想的?”
祁萍楠紧捏着手里的锦帕,眼神里充斥着怨恨——
“尔仪回来的时候,身上里带着那贼人的信件,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断了孙茂达的婚事,否则罗尔仪名声不保,我跟你姨父思来想去,只有你——”
祁萍楠狠咬着后槽牙,一步步走近蒋幼清,直到她面前才停下“你不满孙茂达的婚事,你可以说,可以骂,可以怪,可以怨!也可以恨!可你为什么要污了你妹妹的清白!她才十四啊!!!你要她往后如何做人!!!”
蒋幼清听着祁萍楠这一声声的讨伐,看着她作为一个母亲为了女儿痛哭流涕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竟没有半分同情,相反只觉得恶心至极,垂下眼眸又抬起——
“我说、我骂、我怨、我恨,难道你们就能放过我?”蒋幼清轻笑道:“尔仪才十四,我呢?我也才十五啊,姨母——表妹的清白是清白,我的清白难道就不是清白了吗?
她往后如何做人?那我呢?!我往后又该如何做人?死后又该如何去见我的爹娘?!!这些姨母可曾想过?!!”
“你——”祁萍楠颤抖着嘴角“你承认了?!”
蒋幼清不接她的话,只继续说道——
“姨母,你拿我送给孙茂达为妾,来换取表哥的仕途时,可曾想过我娘?你那死去的姐姐?她是如何托孤,你又是如何应答的?难道午夜梦回之时,你就不怕我娘向你追命吗?!”
“你!你混账!”祁萍楠被说到了痛处,扬起手来竟一巴掌打在了蒋幼清的右脸上“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何故去拉尔仪下水!早知你如此歹毒!当年我就不该答应姐姐,将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