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
“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
“女儿也好啊!生女儿的秘方我也有!”江柳文又喊道。
薛晏荣真是服了他了,话正这说反正说,他都能钻空子。
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江柳文嘴里吐不出象牙,举着酒杯,就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挥了挥手——
“想生儿子就从前面,想生女儿就从后面!我的一双儿女就是这么来的!百试百灵!”
随即大家又是一阵起哄,薛晏荣得亏是喝酒上脸,这会儿就算是涨的通红,也不会叫他们瞧出来,不然又不知怎么打趣调侃呢。
眼瞧着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江柳文又带头起来,说要闹洞房——
薛晏荣是什么人啊,能让他得逞,所幸豁出去了,拿着酒壶就故意同他又喝了起来——
但江柳文如何是她的对手,京里的公子哥儿,从来都是娇生惯养,薛晏荣就不同了,她的酒量是在外经商时,多少应酬里练出来的。
这不,才三壶酒,江柳文就不行了——
趴在桌子底下,抱着桌腿就不撒手了,硬说这是他们家的花瓶,闹了大好的笑话,一时间将众人的注意全都引了过去。
薛晏荣眼见机会来了,冲着徐聿就使了使眼色,两人悄摸着将酒杯放下,便不动声色的往人群外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喜席上。
等家丁把江柳文好不容易扛出去,大家这才发现,新郎官不见了。
但此时天也已经晚了,酒席也到了尾声,差不多的都该散了。
“薛晏荣呢?!”席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了!”
可实际上,薛晏荣跟徐聿此时,已经到了栖子堂。
“二爷,您慢些——”姚十初早就在院子等着了,见他们一回来,赶忙就去扶人。
徐聿原本也是架着薛晏荣的,可突然就鼓起了嘴来——
“呕——呕——”
“你忍忍,我给你拿痰盂!”
这哪是说忍就能忍的,根本等不及姚十初把痰盂递到跟前儿,徐聿张口就吐了一地。
“哎呦,我的天,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这边徐聿还没完,薛晏荣又扶着树干吐了起来,两人是一个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