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庄主儿不常来,庄头儿才是佃户们要天天打交道的人啊。”
“反正,我觉着有些怪。”
“那这样吧,我回头儿问问常管家,人是他找的,他应该都清楚。”
“哎,还是算了吧——”蒋幼清摇了摇头“许是我想多了。”
晚些时候,外头儿的婆子便来了,说是沐浴的水烧得了,随即便将浴桶搬进了房来,待将水温调好后,方施礼离去。
瞧着那冒热气的浴桶,又环顾了屋子一圈,连个遮挡的屏风都没有——
蒋幼清倏地就红了脸——
“你——”
“你洗吧。”
薛晏荣起身朝门外走去。
“哎——”
蒋幼清扯住她的衣袖,薛晏荣低头看去。
“你别走远。”
“我就在门口。”
说完,蒋幼清才松开手来。
待关门上,薛晏荣站在门前,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的水声,攥着的手掌心里都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二爷,我洗好了。”
美人出浴大概就是这样的场景罢,薛晏荣别开目光,不敢乱看,但白皙的脖颈,红润的肌肤,以及湿漉漉的眼眸,全都烙在了脑子里,即便不去看,却也清晰的在眼前浮出。
小丫头的头发长,以往有岁杪帮着还好些,可今日她又不在,这不,帨巾才绞了不一会儿,就胳膊酸手酸了。
薛晏荣见她甩着胳膊,嘴里还打着哈欠,便走了过去,将帨巾拿起,接替了平日岁杪的活计。
“二爷,我自己——”
来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薛晏荣打断——
“别动,弄疼你,我可不管。”
不知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真的怕疼,蒋幼清果然就不动了,侧坐在床榻笔直着身子。
还真别说,多一个人帮忙都不一样,这头发干的速度异常快。
薛晏荣的动作很轻,直到擦完擦干,愣是一根儿头发也没弄掉。
自己是泡过澡舒服了,可她怎么办呢?即便不是易汗体质,可一天下来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热,何况今儿还又是马车又是轿撵的,怎么着也是疲累的。
蒋幼清抿了抿嘴——
“二爷,要不你擦擦罢。”
薛晏荣捏着手里的帨巾,有些纠结,若是在府里她定然是要沐浴的,可今儿是在庄子上,各个屋子间又离的近,外头儿时不时就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总不能自己沐浴,让蒋幼清出去守着罢?
若是被那心眼儿多的瞧见,指不定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