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可受苦了?”蒋幼清赶忙问道。
“那倒没有,那姓向不敢用刑,只把人关了狱里,我已经照您的吩咐都打点好了狱卒。”
话音刚落,徐聿就被姚十初狠掏了一拳——
“说话不说完,你想吓死谁啊!”
徐聿揉着肩头,皱巴着脸“我、我就是着急,那大狱里头儿又潮又湿,再怎么打点,二爷到底也是要受些苦的。”
蒋幼清沉思片刻,忽的屋子里响起自鸣钟的声音——
“现在什么时辰?”
“刚过午时。”岁杪答道。
“午时。”蒋幼清低喃两声,随即抬头吩咐道:“让厨房备菜,做二爷平日里喜欢吃的。”
“少奶奶,您是要?”
“去看二爷。”
话罢,倏的望向徐聿,眉眼凌厉道——
“你去把那三个人给我盯死了,我就不信,他们能不露出马脚!”
“您放心!我一定盯死他们!”徐聿抬脚就要往外跑。
“等一下。”蒋幼清又看向姚十初“你跟徐聿一起去吧。”
姚十初顿了顿“那一会儿您去刑部——”
“不是都打点好了吗?岁杪陪着我就行了。”蒋幼清知道姚十初不放心,遂又道:“盯住那三个人才是大事。”
姚十初立马就重重的点起头来——
“少奶奶您放心,我懂了。”
待两人走后,蒋幼清便垂着手落座在了椅子上,偏过头却瞧见了眼圈的青色,蹙了蹙眉——
“岁杪,给我扑些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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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素有吃人扒皮的名声,关押的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廷钦犯,好人进去都要脱掉三层皮。
“少奶奶,咱们到了。”
岁杪掀开帏裳,引入眼帘的只有门口两个把守的官差,但只要你往里仔细瞧,就会发现,时不时就会有走动的人影,想来里面定是戒备森严。
“我去就行了,你在马车上等我。”
“姑娘——”
“不会有事的,放心。”
话罢,蒋幼清便提着食盒走过去了。
把守的人只听她报了声薛府的名号,立马就开门放了行。
穿过一条窄细的小道,进到一处铁制的大门里,顺着地道再往下走便是一股难闻的臭气——
地牢里又黑又冷,时不时还伴着哀嚎的人声。
蒋幼清提着食盒的手都快要捏碎了,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她怎么能受的了?
“荣二奶奶,二爷就在里面。”那官差打开拴着的铁锁,便转身离开了。
“晏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