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嘛~~是不是只有我?”
握住小姑娘的手,在唇边啄了啄,然后说出了她想听的话“只有你了,谁也装不下。”
蒋幼清的嘴角怕是不要翘到天上去,粉色的嘴唇渡了一层光泽,像是水晶。
窗外蝉鸣不断,偶有沙沙树枝叠打声——
薛晏荣挺直了身子,有意无意的总时不时清清嗓子,似乎哪哪都不得劲儿。
再看一旁的宋孟琮,此刻也好不到哪儿,两个人都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倒是蒋幼清颇为理解,不知道身份的时候,还能端着,这一朝泄露,可不就是奇奇怪怪了。
饶是薛晏荣之前还那般大义凛然的要帮人家保守秘密,敢情自己也是内有乾坤呢。
“二爷的身子恢复的不错,现下日头渐热,我另开几幅清热解毒的败火方。”
旋即便去拿纸笔,转瞬间却瞧见了薛晏荣脖颈处的一抹红,登时怔了,宋孟琮是郎中,即便是不经人事,也知道那是什么。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清明,正当开完方子准备退出去之时,却又停下脚步,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对?”蒋幼清对待薛晏荣身子的问题,一向认真,丁点儿细微末节,都要问的清清楚楚。
宋孟琮垂下头,连着眨了好几下眼,才吞吞吐吐的道了句——
“房事,要节制。”
此话一出,屋子霎时就像着了火,烧的三人头顶都冒了烟。
宋孟琮拍拍屁股,拿着药箱就溜了。
留下薛晏荣跟蒋幼清大眼瞪小眼。
“她怎么知道的?”
“号脉,号出来的吧。”
“是吗?还能号出这个?”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
————
夜都深了,身边的小姑娘睡的正香,薛晏荣偏过头望着漫天的星子。
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屏住了呼吸,见她向里转去,一颗心方才落地。
掀了被子,趿上鞋,走出了屋去。
“他来了?”
“嗯,在书房里候着呢。”
姚十初旋即让开身子。
“二爷,今年的布市行情的确不景气,二老爷是以之前的旧价收布,如今又想高价卖出,那自然就没人愿意,大家亏,不过亏这一次,可二老爷要亏,那就不少了。”傅文光在布庄里待过,对里面的门路都熟。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办不了了?”
“也不是办不了,就是二老爷的名声已经毁了,除非这布庄易主,不然没人会再愿意跟他做买卖。”
“易主?”薛晏荣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片刻后却发出一声嗤笑“那就易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