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会动了,好半晌才扭过头——
“小姐,他真的没欺负你?”
“没有。”
薛音涵是不会说谎的,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痕,但那样子明显就不是受欺负。
静下心来,再想想之前的画面,哪是宋孟琮欺负人,分明是自家小姐扯着人家打。
锦绣心都凉了半截——
“惨了,我把他头打破了。”
说完却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
“小姐,那既然他没有欺负你,你打他做甚啊?”
薛音涵扣着手指,眉头蹙起——
“他逼我喝药。”
“啊?!”
宋孟琮的本意是想让她发泄,结果这下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瞧着已经温了的洗澡水,再看看自己这一脸的伤——
果然,好人做不得。
简单的上了些药,便合衣而睡了。
那厢,屋里头。
蒋幼清卸了首饰,散了长发,倚在薛晏荣的怀里,时不时往她手里的杂记瞄去一眼。
“今儿我从东院儿回来的时候,路过那高墙,听见月霞哭了,哭的可惨了,还听见打人的巴掌声,隔那么一堵墙,都能听见,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光想想就瘆的慌,一个劲儿的喊什么少奶奶我没有,估计是那齐若兰又寻事儿了。”
“齐若兰的母亲家世好,齐家就容不得姨娘,齐若兰自然是秉承了她母亲的作风,月霞当然也不可能安稳,打巴掌恐怕还只是小事。”
“这还是小事?她才嫁进来第一天啊。”
“所以啊,更要下马威,你没听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更何况新媳妇呢。”
“那她这样,朝哥儿也不管吗?月霞可是他的妾。”
薛晏荣嗤笑一声“二叔母瞪个眼睛,晏朝都得颤一颤,他把自己摘干净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去管月霞。”
蒋幼清蹙着眉头,默不作声的若有所思起来。
片刻后,忽的出声道——
“你说,要是把音涵也接到这里行不行啊?”
薛晏荣手指一顿,就说一个晚上绕着自己,又听话又乖巧的,连看书都不打扰,这要换做平时,手里的书早被她扔去一边了,原来是想说这个。
“行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