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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有点吃力地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身衣服,还在睡榻上。系统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休眠。

    帐帘很快被掀起,一道身影钻了进来,原来是凉州女将里那位猎过棕熊的阿湘。

    油灯晃了一下,阿湘向她走来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拿起铰刀,利索地剪下一段灯芯。

    她问:“主公要喝水吗?”

    阿楚哑着嗓子应了一声,阿湘便又拉开帐帘,对着外头交代了两句,又转过身回来。

    “主公好些了吗?您来了癸水,在帐中睡了一下午都不醒,请了军医,才发现还染了春温,”阿湘说着,伸出一只手,拿手背探了探她额头,“若非马孟起闻到血腥气,以为您有暗伤未愈,请属下来看,我都不知道……”

    感冒又月经,还有过劳睡眠不足,这些不痛不痒的小毛小病叠在一起,反而把神通广大的舞阳亭主给绊倒了。

    秦楚还没睡清醒,有点呆滞地看了眼她。

    她常年行军,脑子里都被军务占据了,哪里还在乎这种小事?

    西凉娘子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两百天忙着备战、一百天都在战场,正儿八经有规律来的,恐怕也屈指可数。

    阿湘也是如此,因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她身边,幽幽叹了口气,拿起湿手帕慢慢擦拭她额头。

    秦楚于是慢吞吞地躺回去,微微闭上眼,准备先闭目养神。

    她现在还昏沉着,瞌睡得要命,心里还惦记着郭嘉董卓的答复,只想歇个半柱香,再起来把这些事给折腾完。

    “水端来了。”

    门帘一开,外面士兵交谈的声音很快泄露进来,好在来人很快放下了帘子,也坐在了她身旁。

    秦楚没睁眼。

    阿湘端过陶盏,扶着她坐起身:“主公,喝些水吧。”

    “……”

    她僵尸似的直起身,伸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仗着夜里光线差,无声地叹了口气,整了整精神,才又提起气,转头对送水的那人道:

    “董卓白日里和你说什么了?”

    来人正是郭嘉。

    他恢复的倒是快,白天那点黏糊劲儿现在已半点见不着端倪了,闻言还笑了一笑,居然揶揄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