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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堕平时跟影卫们关系还算融洽,尤其是这个小白,年纪比他小几岁,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说是主仆,更像朋友。白天里沈堕让他送东西也只是是胡说八道,没有真的让他去。

    沈堕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赏花会只剩半月不足,既不能把她牵扯进来,也不能让我受伤,只能硬撑下去,拖一阵是一阵。

    可下一步怎么办?若我再露面,怕是会被拆穿。

    荆禾玲珑聪慧,不论我们怎么做她都会有所察觉,今天不过是暂时稳住她。虞家在连星阁盯了我这么久,差不多该动手了。这几天我先找个由头把她送走,赏花会之前定让她回都城去。以后沈朵朵这人也不必再出现了。

    可是公子,沈朵朵说没就没,荆禾姑娘能罢休吗?

    不罢休大不了也是挨她一顿打,到时候赏花会已经结束,她想如何我都受着。

    小白一脸真诚地建议:公子,其实我倒是觉得,要不,不如,如果你可以考虑直接去找荆禾姑娘跪地求饶,让她别打你呢?

    兴许荆禾姑娘一时心软,马上就原谅你了,岂不是省了麻烦?不都说女人容易心软么。

    谁说的?沈堕回头,你是不是又趁着执行任务上街去听话本了?

    没有,没有!小白摇了摇头,否认毫无说服力。

    沈堕拧着眉头:你还小,跟你说了那里面都是糊弄人的,什么男男女女,不健康。

    小白茫然:我只听里面的人会拉手,如何吟诗喝酒,弹琴作画,没什么不健康的。公子你听的是正经话本吗?

    改天我找人去给你说门亲事吧,好让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我离开连星阁之前从沈堕酒窖顺了几坛酒,给他留条:记云朵公子账上。

    抱着酒坛回家,一进门脑袋更晕乎了,可能是因为我刚才轻功跑太快,风大,给吹得难受。

    放下酒坛,后脑勺一阵痛,让栗子瞧见还以为我受了什么伤。

    他扶着我回屋去,我的确是发烧了,倒是没有非常烫,但症状很严重,昏昏沉沉,呼吸都是灼热的气。喝了栗子熬的药之后,困意袭来。

    临睡着,我拉住栗子的衣袖,有气无力地叫他:栗子,栗子

    栗子就坐在我床边,还没走呢:有事说事,别跟留遗言似的。

    听听,我这种金刚不坏之躯都病倒了,还对我如此态度!果然就不应该对栗子这混蛋心慈手软。

    于是我说:沈堕让我辞掉你,为了我的幸福着想,望你赶紧滚蛋。

    栗子:?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坠入了半梦半醒之界,还真就跟留遗言似的,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