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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约约,我听见栗子在旁边大骂我:江荆禾你见色忘友!你吃里扒外!你神志不清!你发癫!你竟然赶我走!我不!你们要是在一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我死也不走!

    我真想爬起来给他一巴掌,谁要跟你一家三口。

    这一病,竟让我躺了好几天才清醒。

    发烧时好时坏,睡得痛苦又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感觉身体轻松了些,睁开眼睛,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空气清新怡人,窗外正在淅淅沥沥下着雨。

    窗边书桌上,有个高大的男人,正侧对着我站在那不知道写什么东西不,看他的架势,好像在画画。

    我醒来后气息有所变化,他自然敏感察觉,转头看向我:你可算醒了。

    我眨眨眼睛。

    醒是醒了,可是沈堕怎么在这里?如果我没烧傻了,这是如意酒馆,是我的闺房没错。我是静荷啊!

    一着急,我撑着床半坐起来,气若游丝,不必伪装也很虚弱:公子你,你来我房里,不太好吧

    说着,还默默地往上拉了拉被子。

    他没戴面具,大大方方地端起桌边的碗朝我走来,在床边坐下,也不避嫌:喝药吧。

    喝,什么药?

    你中毒了,不是普通风寒,应该是那天雨夜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照顾好你。

    我就说吧!我一个练武之人,体质那么好,怎么可能淋个雨就随便倒下,原来是中毒了。不过他就这么把那天晚上的事给说开了,我还怎么往下演?

    愣愣地接过碗,温度正好。

    本就发干的嘴唇碰到浓稠的药,难以言说的味道扑面而至,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我倒不至于那么娇气,喝个药还是很痛快的,仰头直接灌下,苦涩入侵,就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给浸成苦味。

    沈堕及时拿走药碗,又拿来一个小巧的木盘,上面摆着几块小点心,看模样好像很甜,我嘴里已经没出息地流口水了,也是因为躺着一直没好好进食,肚子饿得很。

    我正要动手拿来尝尝,他却突然躲了一下:你都几天没洗手了。

    然后主动拿起一块,亲自喂到我嘴边。

    我对静荷的最后坚持还在挣扎:公子,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宜过分过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