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害羞吧,不太习惯。我这么想着,不罢休地蹭,直叫他的名字:沈堕,我们一起去吧,我想跟你同行,你别想随便找个地方就把我扔下。沈堕,明天一起去好吗?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他终于是妥协让步,无奈至极,你先老实点,明天再重头商议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还在心里准备了好多说辞呢,打算说不动他就烦死他!难不成他是怕痒吗?
我正准备伸出罪恶之手试一试这个猜想,没想到他早有预料一般,及时制止我:不准闹了!再乱动别怪我
威胁我?长这么大我就没怕过谁,理直气壮回他:你想怎样!
他突然粗鲁地按住我的后脑,把我压向他怀中,稍一低头,嘴唇都擦到我耳朵上了,只用气音,恶狠狠地说:采了你。
采,采我?
在这里?
想当初我闯入他的无名之楼,就是打着调戏他,然后采了他的算盘。真的,我提前老早还弄来了春意儿,好一顿地研究,以为万事俱备,只等下手。可是事实证明,我把一切想的太过简单,我连让他亲一亲都会迷糊,更别说其他什么更亲密的行为。
我与他之间的相处完全是随心所欲,凭喜欢,凭本性,没有什么道理规矩可言。面对自己心上人,自然是想与他亲近些的,我倒是不觉得自己吃亏,但若是这一切让我师父她老人家知道了,肯定得抄着棍子追着我满都城跑。
我跟那些闺阁小姐不同,打小这想法上就不拘小节,沈堕更是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我们两个若是心意相合,便如神仙眷侣,情愿四海为家,仗剑江湖,也不想被压在红尘说教之下,又怎会在乎世俗纷扰呢。
只不过
我听说女子第一次是会很痛的,我,我才不要在这荒郊野岭
不对,荒郊野岭不是重点。
反正我!总之
哎呀,脑袋胡思乱想,干脆就这么把脸埋在他胸膛,正好掩饰自己的羞涩,当起了缩头乌龟。声音闷闷地,小声拒绝:不准你采!
不准我采,那准谁?
按照我那直来直去的暴脾气,这话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会回一句:当然是谁也不准,你得等着我来采你!
但现在么
我才不自寻死路呢,继续小声:反正不准。
无论如何,他总算是成功地让我安分了。他没再说话,就这么抱着我,良久。
久到彼此的呼吸都慢慢变得平顺许多,我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