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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一瞧,并不畏惧,反而嚣张地往我拳头上亲了一下,把我给亲愣了,又说:整天不是要杀我就是要打我,你就不能来点软的吗?你一软,说不定我也就什么都答应了。

    我!

    我软

    我怎么软。

    我就只是个言语上的强者,实际行动什么也做不来。刚才一时冲动亲了他一下,结果反被他摁住了好一顿占便宜,逃都逃不了。嘴唇现在还有酥麻的感觉,万一明天肿了还怎么见人?可不敢再随便亲他了。

    想起他刚才说我身子软

    轻咬下唇,我先把语气放软些:要不,让你抱一下?

    他一手仍玩我的发梢,一手搂着我的腰摸了两把,像个地痞似的,语气满是调戏的味道:这不正抱着呢么。

    不过是坐在他怀里罢了,算什么抱。

    张开手,整个人朝他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脸红耳热,喃喃细语:这才叫抱呢

    完全没有缝隙。

    深吸一口气,他的呼吸陡然加重许多: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真是一点不忌惮我。

    听他有几分隐忍为难,我却是得意极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我就喜欢占上风,看他向我无奈服软,我就高兴。

    飞快地转头朝他脸上嘬了一口:你在我心里就像大狗狗一样,你只会对我好,不会伤害我,为什么要忌惮你?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听了过后,话音染上一丝宠溺的笑:哪有你这样形容人的。

    何止是形容,我决定就把他当狗狗对待。小时候我师兄养了一条面相凶狠,外表粗犷的大狗,叫山君。看起来极为可怕,跟沈堕似的,就差在脑门上直接写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了。不对,若是沈堕,还得再写四个惹我者死。

    可是山君对我师兄特别好,连带着我也沾了光,不仅可以摸摸它的肚皮,还能给它挠痒痒,稍微哄一哄它就撒娇摇尾巴,对它做什么它都不生气,可爱得简直像有什么分裂症。

    仔细想想,山君不就跟沈堕一模一样吗!

    不论对外人如何凶悍,他对我都好得不得了。

    嗯。

    我轻轻用脸蛋蹭了蹭沈堕的脸,找准了感觉,再使劲蹭蹭。

    这叫表达好感。

    我本以为他会像山君那样感到欢喜,却没想到他身体一僵,声调都变了,带着几分严厉:别闹。你就不能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