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只知道这婚事是两家长辈决定的娃娃亲,未曾问过小辈想法。青夜少年离家,跟蝴蝶仙没见过几面,嫌小时候的蝴蝶仙又矮又丑又黑,直说倒胃口。蝴蝶仙估计也是嫌青夜行事作风粗糙没规矩,完全不符合她如意郎君的模样,所以看不入眼。
我愣住:你这还叫不清楚?够清楚了好吧。
沈堕竟还有点得意:闲来没事,是非热闹,随便听了听。
我把他的小表情看在眼里,笑着伸手去捏他的脸。
哎!他下意识先一躲,往旁边看了看,蝴蝶仙和意无忧都落在后面,没有注意我们,他说,别再让人看见。
我强行捏了他一下,没使劲儿,就是轻轻地:看见又怎么了。你不好意思吗?
这行为显然不符合我
你的身份气质!我都会抢答了,答完还是又捏了两下,可是你好可爱,我忍不住想捏捏怎么办。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形容他,眸光错愕:可,可爱?
嗯!我大方地回望着他,夸他的时候一点也不害羞,我觉得你特别特别特别可爱
话音刚未完,忽听前方不远处传来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一声江!荆!禾!
正在跟沈堕腻歪的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缓缓扭头,看向声源处,一辆熟悉的破马车旁,栗子正叉腰站在那怒视我。
我收回对沈堕为所欲为的手,坐直了身体。栗子已经哼哧哼哧跑到了我们跟前,扯着嗓子喊:江荆禾你给我下来!
我看向沈堕。他完全没有要救我的意思,还提醒我:他让你下去。
我瞪他:我知道!我听见了。
冷哼一声,我乖乖下马,理直气壮地昂着脖子,面对着栗子:干嘛!
栗子伸着手指头先是一顿指我,接着再指沈堕,然后又指我,最后气得不行:你给我过来!
我撇嘴,快步跟上他: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一路嘟囔,一直走到马车前。
栗子深深地看我一眼,一改方才不着调的模样,颇为严肃地压低着声音对我说:虞姑娘好像病了。
什么?我惊住,怎么回事?
我和沈堕只是走偏了半天不到,怎么虞姑娘就病了。
栗子满脸愁容:我不知道,我又不懂医术,她躲在马车里也不跟我说话自打你刚才突然走了,她就跟受了惊吓似的,听见我喘气儿都害怕。我跟她说了,我就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她不听啊,就跟我要怎么着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