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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她哪里生病了?什么症状?

    栗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划了一下:就,就在裙子上,好多血但是刚才绝对没人靠近,不可能是在车上受伤的,我估摸着应该是病发了。

    血?

    裙子上。

    我好像明白了。

    虞姑娘应该不是生病,而是跟我一样,来了月事。

    那血不小心染到裙子上,还被栗子给瞧见,怎么可能好意思跟他说。再加上虞姑娘跟他不熟,他又没个正经,刚才都说要把人丢下自己跑路呢,虞姑娘忌惮他也是情理之中。

    我知道了,我去跟她聊聊。你别担心了,应该没什么事。我拍拍栗子的肩膀,钻进马车。

    一进马车,虞姑娘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嘤嘤啼啼,满脸都是泪痕,瞧见我出现激动极了,扑上来就给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连带着女儿家的脂粉香全扑进我怀中:荆禾姐姐你可回来了!

    幸好我了解栗子的为人,不然我真的会怀疑刚才栗子是不是做了什么。

    回来了回来了,你怎么了这是?别哭呀。

    虞姑娘不好意思把泪蹭到我衣服上,松开我,先用手帕擦擦泪,然后哽咽着说:方才你与沈公子突然不见,把我急坏了,还有这个栗,栗公子,我想下车,又不敢跟他说话,然后我这这里

    她不好意思地把那块被血染红的裙摆偷偷露出来给我看。

    瞧这样子,的确是来月事了。

    没受伤就好。

    我摸摸她的手背以作安抚:没事没事,不要紧。栗子是好人,他爹是朝中武官,你不用害怕他。你带衣裳了吗?先把这裙子换下来吧,我给你守着。

    她声音委屈着答应:嗯。荆禾姐姐,可千万别再走了。

    不走不走我就在门口,旁人不敢过来,你放心吧,听话。好不容易把她哄踏实了,我撩开帘子出来,坐外头给她守门。

    一帘之隔,隐隐约约能听见虞姑娘在里面一抽一抽吸鼻子的声音,窸窸窣窣,她正忙着换衣裳。

    栗子见我出来,问我: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了?

    我摆手:没受伤,也没生病,你别管了,先去歇会儿吧。

    行吧,没事儿就行,别回头在我手里出点什么事,我还没法跟你交代呢。

    我笑了笑:好啦,知道咱李公子最仗义,辛苦了,回头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