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
她止了哭声,没懂那句话,趴在谢晏词肩膀上疑惑的嗯?了一声。
不会再让郡主受伤了,我会保护郡主的。
少年并不知承诺贵,只是心甘情愿的,把一颗真心全都摆在了祝闻语面前。
祝闻语想着钱慕那天中了一箭都死不了,怎么自己才被簪子扎了几下,就快要晕过去了,连那痛感都开始不那么清晰,她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在变得模糊。
天太过冷,祝闻语清楚自己若是就这么倒下去了,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冻死在这外面,那岂不是白受了这些伤,但即使如此,她撑着地的那只胳膊还是一点点没了力气。
在祝闻语的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失重感骤然传来,她感受到有人弯腰将她腾空抱了起来,在这片黑夜里,那人身上的木香几乎是她唯一熟悉的东西,她下意识向他怀里缩了缩,他就把自己抱的更紧了些。
祝闻语已经分辨不出那是谁,任由自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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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夜过三巡,养心殿的灯依旧通明亮着,有宫女太监端了水和帕子来来回回进出着,秦太医下了宴,才换了官服歇下,就有人来传话叫他速速进宫。
宫里如今的贵人就皇上和皇后两个,谁都是耽误不得的主,林太医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往外跑。
被带到养心殿时,他本以为是谢晏词出了什么事,直到看见那内殿的景象。
谢晏词坐在床沿,那明黄色的龙纹帐被撂下一半,挡着另一侧的风光,但秦太医这辈子诊治过无数人,仅从搭在谢晏词腰上那一截手臂,就能看出那侧定是个女子。
他正要下跪,谢晏词的声音却先一步传了过来:别跪了,直接过来。
秦太医赶忙应了声好,带着药箱上前了几步,看清了那女子此时的模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即便在睡梦中也痛苦的皱着眉,搭在谢晏词腰上的那只手臂肩膀处做过简单的处理,却还能看出是受了不轻的伤。
关键那女子,根本不是皇后,而是那前朝的长宁郡主,秦太医惊出了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