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他对面站着的人不是曹裕,换成旁的任何一个人,此时已经没机会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谢晏词......祝闻语想要替曹裕解释,这是因救她而起的祸端,不该让曹裕一个人来承担他的怒火。
朕问你了吗?谢晏词嘲弄的勾了勾唇角,毫不留情道。
晏词,不是你想的那样。曹裕向前了一步,不动声色挡在了祝闻语前面,顿了顿开口:你提前从北境回来,应该很累了,不然你先休息,我之后再跟你解释......
曹裕下意识的保护动作,是谢晏词昔日里对祝闻语做过千百次的。
曹将军,既然见了朕,为何不跪。谢晏词眸中戾气越发浓烈,那是自他登基以后,第一次用君臣之礼去压曹裕。
曹裕怔愣在场。
良久,他掀开衣袍,冲着谢晏词的方向双膝跪地。
过来。谢晏词的视线转到祝闻语身上,哑声开口。
他回避不了自己心中已经在叫嚣的杀意,继续留在这里,他可能真的会杀了曹裕。
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钱慕,这一次是曹裕,祝闻语神色自若的从曹裕身边离开,乖顺的走向谢晏词身旁,还差一些才到跟前时,就被谢晏词拉住手腕直接扯到了怀里,他的手加重了力气,祝闻语的腕子顷刻浮起了一圈红痕,她挣了几下,也不过是无用功,眼圈倒是也跟着一起红了起来。
她不愿让曹裕担心,想要别开脸,却被谢晏词看破心思,他挑了她的下巴,非要她看着跪在院中的曹裕,垂首亲昵的贴近她的耳侧,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蔑道:祝闻语,知道你不愿意跟在朕身边,但你看,你每次找的这些人是不是太废物了点。
说罢,直接咬上少女莹白小巧的耳垂,微弱的刺痛夹杂着酥麻从那地方传来,还有在嘱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的羞耻感,甚至是在曹裕面前,祝闻语拉住谢晏词的手,祈求道:谢晏词,我和你回宫,不要这样,我和曹裕没有关系的,只是为了方便秦太医帮我医治,才住在他府上。
好。有甜腻的血腥味从齿间散开,谢晏词勾唇笑笑,这才放开钳制着她的力气,重新直起身看向曹裕,才见他正死死看着自己,眸光似箭。
即日起,曹裕禁足于曹府,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出曹府,曹裕,你可有异议。谢晏词收起笑意,冲着他一字一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