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着赵究几乎能将人脊背压塌的目光,恭敬道:陛下请问。
你这王府媳妇当得可开心?
婆婆和善,夫君专情,臣女自然开心。
得到的却是一声冷笑。
和善、专情,今日赵复安亦在华章园,听闻他多日流连在一个叫莘娘的清倌房内?
沈观鱼心头一震,那日赵复安果然在撒谎,赵究又如何得知这么多。
你真嫁得这么开心,妹妹家的事牵连不到你,出手反而会害了你,为何要付这么大心力?赵究的眼神几乎能将人看透,齐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吧?你既关心妹妹,又如何不是在找个借口,暂时摆脱那潭死水。
沈观鱼仍然嘴硬:陛下如何知道我在王府中过得如何。
齐王寿辰那的日管中窥豹罢了,他坐回原位,身上是日光暖不融的寒意,今日话已说完,沈氏,回去吧。
她不知哪里惹了他,不敢再多言,垂首退了出去,出来时正好撞见康业公公进来,他原先不知藏在了什么地方。
康业公公显然认出了她,眼里都是诧异,沈观鱼低头匆匆下楼去了。
陛下,世子正走出去呢。赵究只点点头,未再说话。
徐脂慧和长公主在楼下等着,各有心思。
长公主倒是淡定,她见惯风月,知道这事儿长短不定,在一楼的花厅中闲适饮茶,不时和爱宠归梓说几句话。
徐脂慧则焦躁不安,一杯茶拿起又放下,直往楼顶看,长公主被她晃得心烦。
坐着吧,这不定什么时候呢。
还不定?徐脂慧都要哭起来了,她瞧着长公主竟能安稳坐着等,越想越不对劲。
能让一国公主等着的能有几个人,不会是
她凑近来:莲钰,上头那人不会是陛
长公主迅速捂住她的嘴,面色严肃:上面谁都不是,注意管住你的嘴。
完了完了,这反应,不是陛下还能有谁,她这回的篓子是捅大了。
陛下是个断袖,看上了观鱼,如今不会拆衣裳了吧,让他发现是个女娇娥,还是侄儿媳妇
徐脂慧赶紧打住,不敢再想,现在跟长公主坦白,请她上去求情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她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长公主才拿下了手,正苦着脸要跟她坦白,这时楼梯上就有了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