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呆呆立在原地,缓缓蹲下身子,泪眼断线一般落了下来。
入夏的暴雨用尽全力地下,赵复安也不管天气如何,让下人套了马车,去华章园。他寒声吩咐道。
怪他太过仁慈,一次次宽纵沈观鱼到了如此骄狂的地步。
罢了,本就是没什么情谊可言,让她去借种,也算帮了自己一回。
莘娘没想到这样瓢泼大雨的时候赵复安会来,她已经许久未等到赵复安来,送花笺去也没消息,还以为这位贵人将忘了她呢。
莘娘尚穿着雪白单薄的寝衣,连忙要换,赵复安却不似从前在外间耐心等候,他直接穿过纱帐走了进来。
世子
还未说话就被抱住了,急躁的吻落在唇间。
莘娘怔愣一下,手臂缓缓勾上了他的脖子,回应起了这个吻。
她当然瞧得出来赵复安现下心情不好,怕是为那世子妃的事恼火了才会出来另寻女人,但那又如何,知道人到了她这里,就要不择手段地牢牢抓住。
莘娘极又技巧地亲他,软暖的身子似有若无地贴近,她虽未破身,但勾引男人的本事不会少学。
赵复安贴着那故意放软的身子,胸膛内分明已经血气涌动,但底下却还是没有动静,他有些懊恼地退开了去,坐了下来。
莘娘没想到赵复安不举那头去,以为他是为乱性对不起夫人而气恼。
世子怎么了?她柔软地蹲下,将绯红的脸轻轻搁在他膝上。
他按着额头,神色不耐:没事,打扰你了。
世子爷何时来都不是打扰,妾身思念世子,不舍昼夜。
她说罢这句,似是害羞,起身躲避似地帮赵复安按起了额角。
一句话让赵复安颇为受用,郁气也随着她轻柔的安抚消散了去, 我今日留下来陪你,可好?他牵着她的柔荑,将人抱起。
雨声掩藏了纱帐里男女隐秘的低语,那些知心话传不到外头去。
沈观鱼没了庶务烦扰倒清闲许多,依在窗边看起了她从沈钧书房寻出的一本手记,写的是他办过的案子。
赵衣寒来请见过一次,沈观鱼没有理会,他又领着赵飞月来了一回,赵飞月最不守规矩,直接就闯了进来。
她逮着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奚落沈观鱼一番,赵衣寒则暗自打量起了沈观鱼。
闲居的她衣裙简素,面上挨打的红痕未褪,乌发上罩着银丝?髻,瞧着清冷可怜,该被男子好好抱进怀中安抚才是。
大哥当真不懂怜香惜玉,如此美人怎么打得,伤痕都几日了还没消去。
沈观鱼说了几句客气话便静默下来,不论赵飞月说什么,都没让她挑一次眉,似乎是失去了斗嘴的兴致,她只单调重复着: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