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两三个月!赵飞月心疼不已,姚敏俞的两撇秀眉也担忧地皱起。
沈观鱼请走了他们就进去了。
世子的骨头裂了,这两个月要好好养着,不宜挪动。大夫上好夹板,对齐王妃说道,和沈观鱼猜的倒没差多少。
冤孽啊!冤孽啊!王妃摇头抹泪。
又见她进来,既无伤心也不着急,抬手就想打她一巴掌,但到底是忍住了,说道:你就在这好好守着,伺候好他!
面对齐王妃的迁怒,沈观鱼早已疲倦,说道:这是儿媳的分内之事。
此时赵复安的伤已经处置完了,齐王妃见儿子慢慢睡过去,到底是走了,又让人只要世子一醒就马上去回她。
屋内人走空,沈观鱼坐在一旁绣凳上,看着赵复安倒霉的脸叹气,这下好了,她出不去了,端午只怕也走不开。
左右看了看,沈观鱼走出去,附耳吩咐了扶秋几句:我此刻出不去,你去让程六叔设法到府上来。
扶秋点了点头,她又说提高了声量:扶秋,去吩咐厨房这几日多熬些骨头汤,鱼也多做些。
是!她行礼出去了。
傍晚时赵复安就醒了,齐王妃来得很快,还让沈观鱼回自己的院子歇息一会儿,用了晚膳再来。
沈观鱼干脆借故去小厨房看起了汤。
六叔,可查出来了?安静的厨房里,沈观鱼对着烧柴的人问道。
程六露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沈侄女这桩生意不好做,又是跑登州又是进王府的。
她恭维道:正是不好做,才只能仰仗六叔的本事。
程六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
那捣衣娘干的其实不长,家世也干净,如今还在好好干着她的活计,藏在张府的那四件衣裳被我带回来了,就在那柴堆里,这两年给里衣绣名字的绣娘供状在此,张佥事和二侄女都是在一家绸行做的里衣,掌柜的供状也在。
由此看来,张凭云当日穿去的并不是军营里发放的衣裳,捣衣娘洗这么多衣裳,不可能没发现绸布和苎麻的不同,但为何她在供状中没有提及。
收拾衣裳的小厮可能发现不了,但捣衣娘在一件件苎麻衣里拿到绸布,应该记得才对。
捣衣娘还好好地干着,说明她没参与这件事,那当日她洗的或许只是一件寻常的苎麻里衣,所以才没有特意提里衣的材质
只是为什么偏偏选了张凭云栽赃嫁祸
程六忽然认真说道:沈侄女,我这儿还有一条消息,你买不买?
沈观鱼思绪被打断,也不犹豫,点头道:买。
沈侄女大气!程六赞叹一声,而后神秘道:最近登州军镇有些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