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复仇时,她眼里终于泛起了光,盛着满满恶意,不躲不避地仰头看他,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在问:你不觉得我很坏吗?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主意呀,赵究听了忍不住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这倒好办,过几日朕让你见一个人,他最近替赵复安治着腿疾。
没想到赵究也对赵复安动了手,他们这不是奸夫□□筹谋着害她夫君吗?沈观鱼忙把这奇妙的想法挥散。
说话间太医就在外边了,依旧是太医院的院正。
听到外头的声音,沈观鱼拱动了一下,她的里衣早撕烂了,衣裳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赵究方才被怒火填满了,根本没有去想到沈观鱼未穿衣裳,如今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孟浪了。
放心,没朕开口不会有人进来的。他放开沈观鱼,让她好好坐着,自己去寻了衣裳过来。
见他抖落开衣裳,虽然多余,沈观鱼还是要问一句:陛下不出去吗?
赵究轻咳一声,瓷白的面上有一丝红:朕帮你穿。
她咬着唇瓣,不情不愿地点头,反正都这样了,随他去吧。
第一件木槿色的肚兜,拿在他白玉似的手里,泛着光的绸缎软软垂下,女儿家的衣物柔柔依偎着男子修长的指尖,无端活色生香。
裹身的被子落下,沈观鱼的身子尽展露在眼前,雪色和血色融成凄艳的景,胸前饱满似坠露。
赵究忽地攥紧了肚兜,眼中幽光顷刻滚烫,又强自压下那冲上的不轨,现在还不是时候,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一下,强迫自己将注意转移。
抬手替她穿上,赵究的脸越过她的肩头,在她背后打好结,两个人的姿势像在拥抱,之后的白色的里衣和薄裤也好穿,沉默的动作里尽是难言的暧昧,两个人都不好受。
扶好朕,起来些。赵究向来清润冷静的声音变得沙哑。
沈观鱼默默搭着他的肩膀,将身子抬起来了一点,那薄裤顺利穿上了,赵究的眼色却不太好,眼尾薄红惑人,像强自压抑着要出笼的猛兽。
前三件还见到,后面的裙子复杂起来,赵究难得蠢笨起来,衣裳越弄越乱,沈观鱼低头见他把一件外衣折腾得乱七八糟,臊得汗都出来了。
她委屈说道:总归还要擦药了,只穿里衣便罢了。
好赵究红着耳朵偏开头,将那衣裳卷到了一边去。
往后不会这样了。他又含混不明地说了一句话。
沈观鱼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沉默地将里衣的衣带系好躺下,赵究又替她盖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