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究闭了闭眼,浑身凛冽煞气散去,才起身走入屏风后,沈观鱼见他进来了,起身迎候。
她刚进存寿殿时赵究就注意到了,薄缥色双蝶广袖鸾衣穿在身上,露出柔美的颈项和锁骨,行似弱柳扶风,三千墨发挽成了云髻,嵌着红玛瑙的宝钿莲台精妙无双,任谁人见了都得叹一句芳泽无加、美不胜收。
沈观鱼进宫以来从未如此用心打扮过,偏今日弄成这样,进来时却朝他冷着一张脸,可见不是来勾引他的,那还能有谁,赵究当下就想下旨把赵复安斩杀在广昭门外,气急之下才未对她多加理会。
此刻她眼底红红似有泪意,也不知是不是为那废物伤心。
越想越不能抑制心底的暴戾,他索性上前将娇人抱起坐在矮榻上,拂开她衣裙,让沈观鱼就着坐姿和他的强压,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两个人交契在了一处。
沈观鱼愣了一下,接着巨大的痛意传来,她忍不住蜷起身子想脱离那热炭,懵然不知赵究为何这般对她。
但赵究却不准她有半点抵抗,契得又凶又莽,抱紧了柔然的身子,往那峙立在她内里的坚刃覆包得深深。
陛下嘶,太疼唔沈观鱼一瞬间找不见自己的呼吸,眼泪簌簌落下。
但下一刻说话的嘴被赵究亲住,吃疼的声音只能呜咽着,衣襟也在没防备的时候,被赵究褫到了腰上,他捧着、捻着雪枝红梅,玉色的长指在雪堆上陷出难以启齿的跌宕。
待亲得她只剩呼吸,说不出半句话来的时候,便离开了她的唇,低首不客气地衔尝着顶尖儿。
可不管是润沼滋溜套着他的莽刃,还是他对她羞赧的报复,沈观鱼都觉得羞辱不堪。
赵究果然只是拿她当玩意儿,前几日的温柔全是做戏罢了,待放妻书拿到,他也不哄她了,再是不愿意,也只能被这般任意摆弄。
偏她此刻没气力,走不掉,只能依在他肩头呜呜地哭。
见她在哭,赵究终于歇静了一会儿,慢慢熬着她的意志,憋着气问道:今日这般好看,你的夫君错了,是前夫却没能见着,很可惜吧。
沈观鱼听他这么说,眼泪流得更凶:不是没有。
难道是为朕打扮得这么好看?
赵究掐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泪茫茫的小脸,发髻上的宝钿莲台摇摇欲坠,索性被他取下掷到一旁,发丝披散似,碎发沾在颊侧,入目十分可口。
赵究忍不住深吻她嫣红的唇,牵着银丝离开,他又问一句:说说,是不是为了朕?
沈观鱼现在恨死他了,根本不肯承认:不是。
他隽雅之气尽散,眼中是凶狠而不加掩饰的嫉妒,双臂似铁铸一般,要她直面自己,不服输似的继续说:朕以为写放妻书之时,你会出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