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逼真,拿真正的人皮做的?做成之后,再在眼角上点个痣?
陈子惠拿着这面皮在云飞的眼前晃了晃,他别开头,躲陈子惠,陈子惠越往他身旁靠,打量着他,瞅得他心里发毛。
把死人的人皮戴到脸上,想起来不难受么?
陈子惠一次次地跟他强调这东西是从死人脸上扒下来的,云飞反胃,在与陈子惠眼神的碰撞中,云飞落败。
并不是人皮,陈大人摸不出来吗?
言语中带着嘲讽。
不是人皮,极似人皮,陈子惠初初把手抚上的时候,确实把这当做人皮制的了。
哦?我还以为你与我们不同,惯爱把人皮披在脸上。
是不同,不似你这般残暴不仁、荒.淫。
听他这么一说,陈子惠觉得有意思起来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他藏的能力倒还过得去,许多人都称他为君子。
他的嘴角含笑,平和问道:我残暴不仁、荒.淫如何见得?
云飞更是嘲讽:你若不荒.淫,现在会是此种样子?
什么意思?
陈子惠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他自诩自己不算荒.淫,若是真的荒.淫,方才韩昭昭的手碰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早该招架不住了,他还能从温柔乡里□□。
云飞仰头大笑:我原以为陈大人是多正经的人,当初说往韩姑娘喝的汤里放媚.药的时候,我还想着一定不成,现在看来可不是,我听过太多满口讲着仁义道德的人,在背人的地方行着不知廉耻的事情,你便是其中之一。
云飞说话的时候,眼神不住地在陈子惠袖口处游荡。
陈子惠手兜上袖口,摸到了一个绸缎织就的东西,用眼角的余光一扫,立马想起来了这东西。
这东西是他方才在擦拭韩昭昭在他脖颈上留下的胭脂印的帕子,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从韩昭昭妆台上随意捡的帕子上面竟然绣着两只交缠着脖颈的鸳鸯。
背面的胭脂痕迹印在两只鸳鸯的颈部,仿佛被人故意抹上去的,彰显着某种情调,这一下,整得他甚为狼狈。
未成想,他克制隐忍,却栽到了韩昭昭的一个小小的帕子上。
于是,他赶忙把帕子收起,使劲往袖子里头揣,揣到没法子再往里头揣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