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更进一步,更好。
反正婚事也已经被提上了议程,她又是在怕些什么。
脑海中又想起那两个盒子,陈子惠死死地守着它们,如同捍卫自己的生命一般,那东西应该就在陈子惠的身边,太宝贵的东西,他是不舍得把它们直接丢到家里,不带在自己身边的。
它们就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陈子惠越信任她,她能得到它们的可能性越大。
为了得到那些机密,为了活命,为了救自己一家人,廉耻算得了什么,其实陈子惠也做不了什么的,他素来克制。
韩昭昭闭上双眼,一咬牙,做出了决断。
在临近她之前所住的帐篷时,她提着灯笼的手捏紧柄,将那灯笼的方向略微移了移,光铺在了土路上,帐篷立在黑暗里。
陈子惠悄无声息地瞧了她一眼,那只没有被韩昭昭握住的手捏了捏衣袖的边缘,攥紧又松开。
他不说话,等着韩昭昭来开头。
韩昭昭亦是不说话,只提着灯往前走,灯光只照亮她前行的路。
陈子惠跟着,嘴角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
等走过了一段距离,把那顶帐篷甩在后面的时候,她才提出来。
今天晚上我便不回那里头了吧,我还是搬一下换个地方住。
她的手将陈子惠的手握得更紧,另一只提灯的手挨过来,抓住陈子惠的袖子,发丝顺着陈子惠的脸颊擦过,仿佛有一只手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
只这一下,陈子惠的心脏跳得厉害。
韩昭昭哪里用刻意勾引,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上钩。
他垂眸,点头。
接着,韩昭昭提灯引着他到了中间那顶最大的帐篷前。
这是陈子惠住的地方,周围围了一群士兵,看守得牢牢的,与刚才韩昭昭住的地方简陋,随随便便从外头抓过来的士兵看守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一堆守在门外的士兵见到陈子惠,秩序井然地冲二人行礼,让出一条路来,甚至没有人敢注视韩昭昭。
陈子惠先行,撩开了帘幕,引了韩昭昭进去。
屋里烧着好几堆柴火,亮得很,这灯也就被搁置到一边。
这帐篷在外头看着大,其实里面称得上十分空荡,看起来有些白耗费这么大地方了。
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桌上几卷书册,桌下的毯子上也堆着几卷。
隔着不远的地方是一张床,床不小,两个人躺着都绰绰有余,上面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搁在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