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翻窗户进来的,所为何意,不消她多想。
不过到了此时,挣扎亦是无多大用处,这外面的人尽是陈子惠的,还有两人要成婚,该来的总会来。
韩昭昭始终记得自己接近陈子惠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她还是在陈子惠的怀中挣扎了一下,手掰了掰他的胳膊。
听他说道:说话不要太大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声音是极其严肃,不像是与她调笑,但话中的意思不免让她想偏,韩昭昭不知他是因为正事还是私.欲,故而也听了他的话,把声音压低了。
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
一会儿匈奴便会派刺客潜入到这栋房子当中,我带你离开。
解释完了原因,陈子惠方才捂着她嘴的手也松开了,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怎么走?
她的脑海中产生了好几种猜测,从大门大摇大摆地出去?从院墙翻出去?
陈子惠却是没有答话,黑暗中,韩昭昭看到他的嘴角勾出一抹笑。
答非所问:不急,他们要来,还得等些时候。
说罢,拉着她的手走入了内室。
到了内室,关上了门,霎时将从窗户纸破开处吹进来的冷风隔绝开来,可韩昭昭是愈发地提心吊胆。
问陈子惠来做什么的话语中也带了明显的惶恐。
不会真的如她想像的,要行那件事吧,倒也不是没有可能,陈子惠遇事向来是胜券在握的,胜券在握的时候再做些别的,满足自己的欲.望,也不无可能。
不过大敌当前,这来的又是个什么闲情逸致。
她的手紧紧地攥住衣角,身子也有些瑟缩,被陈子惠拉住,逐渐往床帐所在的地方走。
到了帐前,陈子惠揽起她的腰.肢,掀开了又轻又薄的帘子。
他的手轻轻的抚过衣料,感受着上面隐隐约约的温度,更多的,他也是妄想,心中的欲.念几乎要冲出牢笼。
在被搁置到床上的前一个瞬间,韩昭昭的手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不要,不要在这个时候。
声音软糯又带了恐惧的意思,头埋在他的胸膛中,更激得他心头火起。
韩昭昭感觉得到自己的意思并未被理会,很快,她便被搁置到了床上。
那人温热的唇瓣覆住了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是冰凉的,这一触碰,仿佛冰与火相逢,罕见地,她感受到了温暖。
两个人的身子挨得极近,她能感受得到身畔人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宛如饿了许久的野兽骤然见到了食物。